第二天，他接到姚曼槐
回复。
“
联系
那家培训机构，之前教过邵君凌那位老师最近都有课，年前抽不出时间指导邵君凌。要不要帮你再找找别家？不过，现在距离过年已经很近，好
点老师估计都排不出时间。”姚曼槐在电话里道。
尹畅：“这样啊。”
德音小学部寒假总共也才四十天，刨除节前十天，再加上春节假期，邵君凌能在开学前被单独教学日子实在不多，不过既然他以后要走读，等学期开始后也能进行校外教学……想到这些，尹畅也没这
……他怎
会做这种梦？
明明是两段发生在不同时期事情。
尹畅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邵君凌临睡前站在房门口问自己那句话。
——“你又要走吗？”
同样句子，不同语气。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尹东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面前。
尹畅猛惊醒过来，如濒死鱼般急促地张着嘴喘息着。
“哥哥……”身边有人在轻声喊他。
只见邵君凌趴在他床边，正紧张地盯着他。
“……嗯？”尹畅抹把酸涩眼睛，故作镇定道，“你怎起来？”
腔。
尹东蹲下身来摸摸他脑袋，语气里有丝悲伤：“小畅乖，你和Fiona待在家里，等爸爸回来，给你带礼物，好吗？”
尹畅心里难受得不得，可又不知道怎挽留父亲。
尹东见他不再说话，叹口气，起身拖着行李箱走。
瞬间，尹畅脑海里闪过无数飞机失事新闻以及那个满目疮痍事故地现场……
难道是邵君凌这句话刺激他回想起过去？
尹畅不由又想起姚曼槐在微信里说那句“他还挺黏你”。
类似话，在他第次离开邵君凌回帕萨迪纳那次，陆灵鹃也说过。
可那孩子……平时看起来就是副没心没肺样子啊。不但话少，表情也很少，根本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些什，也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任何依赖感。
尹畅迷迷糊糊地想着想着，又睡着。
不知道为什，被邵君凌发现自己因为做噩梦湿眼眶这件事让尹畅觉得特别没面子。尽管不久之前，他也目睹邵君凌被噩梦折磨得哼哼唧唧模样。但他到底是年长者，不想被个小孩子发现自己脆弱面。
尹畅冷静点，才发现邵君凌此时只穿着件单薄小背心，赤脚站在地毯上。
“你……赶紧回去睡觉，”尹畅皱眉道，“小心着凉。”
邵君凌又盯他两秒，在尹畅再次重复那句指示之前，慢慢地退开步，步三回头地回书房去。
尹畅浑身瘫软地躺下来，回想着梦里发生切，仍然能体会那种无力窒息感。
他吓得赶紧追出去，边追边哭，心里有无数话想对尹东说。
——爸爸别走！
——飞机会出事！
——爸爸，别抛下啊……
但梦里他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任凭他怎歇斯底里都发不出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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