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畅又问邵君凌那句“你呢”
意思：“你是想问
要不要去睡觉，还是问明天去干什
？”
邵君凌迟疑
两秒，才说：“明天。”
“啊……”尹畅抬手揉揉邵君凌没怎擦干头发，和声问，“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邵君凌：“……”
分钟后，尹畅仍然把手放在邵君凌头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催道：“说啊。”
尹畅走到他身边，伸手抹下他耳根——那里有没有污垢或是残余沐浴液是尹畅检查他有没有洗干净澡直观办法。
邵君凌缩下脖子，他有点怕痒，可能是刚才哭过，现在眼睛还有点红红。
“困吗？”尹畅看眼时间，快九点，他问，“要不要去睡觉？林老师给你放假，你明天也不用去上学。”
邵君凌朝他眨巴两下眼睛，像是在表达疑惑。
尹畅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去猜，而是直接问：“你想说什？”
亏，上次是麻辣香锅，可每当他问邵君凌“为什不说”时候，根本不管用，下次遇到同样问题，邵君凌还是不会表达。
但对方不像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对，他今天也很委屈，很伤心，尹畅看到。
也许对方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觉得说话很困难呢？
可能他有严重表达障碍，这种障碍是心理上，只有在他情绪崩溃状态下，才能开口说出来——比如上次在福利院，他被那些小孩嘲讽刺激，又比如刚刚在楼下，他哭着说很长句话……
……他说什来着？
邵君凌：“？？？”
尹畅：“在问你呢，好不好啊？”
邵君凌耳朵都红，才小小声地说句：“好。”
尹畅淡淡笑，明天是舞蹈训练，他决定请假天，连着周六周日，他就跟邵君凌在这公寓里耗上三天，哪儿也不去，来反复验证下自己这个结论对不对。
邵君凌又眨两下眼睛，脸上开始露出纠结表情。
尹畅鼓励他道：“想想，别急，慢慢说。”
邵君凌张张嘴，过十几秒，才憋出句：“你呢？”
尹畅刚刚都替他紧张，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松口气……
邵君凌反应有点证实自己在浴室里猜想。他说话程序运行得太慢，等开口时候，正常人早就不耐烦，甚至在他酝酿过程中，对话者就直接给他下“不说话”结论。
好像是……不要你……
尹畅琢磨阵，忽然失笑，他只是赌气说句“早知道你这样难管，当初就不该带你回来”，那孩子就要反说回来，还说他坏……到底是谁有资格说要不要？真是。
手上传来刺痛打断尹畅思绪，他偏头看，才想起方才被邵君凌咬那口。
尹畅关掉花洒，看伤口不大严重，也没做处理，直接抽浴巾往身上裹，就这样走出去。
邵君凌已经洗完，正坐在沙发上玩个魔方，他洗澡向来比尹畅快，匆匆进匆匆出，赶作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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