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澜有些手足无措，他放在膝盖上
手紧握在
起，身体看起来很紧绷。
“其实刚刚就算不是你，就算是陌生人，
讨厌人，也会去救，除非是个以为十恶不赦人，毕竟是条人命。没有什
要你回报地方啊，用不上，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白西月面上带着些无所谓神色，看起来是真完全不在乎。
她每句话，都是在往褚澜心里扎刀。
用不上，不需要，没必要。
他想白西月多半是不会答应，但纵使如此，他也期待着她嘴里能够说出答应话语。
哪怕有失败可能，也是想要听听答案。
“是想那种不样吗？”
白西月用吸管搅动着被子里饮料，脸上笑意稍淡。
“是。”
褚澜沉默
下来，向来淡漠眉眼里，带上些许涩意。
他明明很安静，看起来既不悲伤也不高兴，但是莫名就能够从他身上读出些许孤寂味道来。
“想说什？吞吞吐吐可不是你风格啊。”
白西月感受到，却故作不知。
“如果想们关系更进步，你会答应吗？”
道谢，怎觉得那奇怪呢。”
白西月调侃着说，像是没有觉得自己刚刚做件多不起事情，没有像般人样反复谈起刚刚那件事情，就好像自己只是做件无足挂齿小事，眉眼带笑轻描淡写。
她越是这样，褚澜就越发……他无法表述出自己心情，只觉得又高兴又觉得难过。
越发喜爱，也越发看清她态度。
在刚刚那样情况下，她将他拉回来，很快保持镇静，并且还能很快安慰他。
你对她根本不重要。
根本就不重要。
“当然啦，也不会用这个什恩情会让你回报什，不
白西月沉默下来，将褚澜心高高吊起。
“不会是被刚刚事情感动到吧，没必要这样，你这样真让人不习惯，褚澜你该怎样呢，你就应该是像你说分开那天样，在人呕吐难受时候，皱着眉冷静说句‘记得戴套’。”
白西月在笑，表情真诚，但是那种讽刺感极其浓烈，浓烈到褚澜有些难堪。
他那被高高吊起心猛地下坠，被砸成稀巴烂。
但是他知道这又不能怪白西月，只能怪自己。
“恩？像最开始那样吗？”
“不是，不是样。”
褚澜摇头，他想要不是那样，或者说，不仅仅是那样。
他心里十分忐忑，看着白西月眼里也透着少有紧张。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贸贸然，但是忍不住。
眼里未曾有过害怕，像是个勇敢英雄，救个陌生人。
她并没有那在意他，褚澜清楚知道。
可就是这样知道，才越发使人难过起来。
“如果……如果说……”
褚澜望着白西月，想要继续开口时候，店员端着托盘，把两杯饮料分别放在白西月和褚澜面前，打断褚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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