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吧,趁现在。
费曼:“……”
出门时正迎上打完电话回来苏彬,费曼尴尬地拦住他:“苏先生,抱歉,公爵殿下情况不太好,你能暂时呆在外面吗?”
苏彬傻眼:“刚刚不还挺好吗?”
费曼面部僵硬地摇摇头,没再说什,快步离开。
爱伦轻轻眨下眼睛,微侧头,看向病房外正在打电话苏彬。
十分钟前,得知自己已经恢复意识他激动地叫来医生,现在又手舞足蹈地和室友们报喜去。
——为什要回来,知道受伤,所以心软内疚吗?
医生顺着爱伦视线瞥外头眼,笑道:“那孩子形影不离地守你好几天。”
爱伦动动嘴唇:“费曼……”
意识不清爱伦无法给予苏彬过多反应,但即使如此,苏彬还是通过简单碰触感受到久违幸福。
因为体质原因,爱伦伤口恢复也异常缓慢,为加速体内血管愈合,室内没有开暖气,这导致爱伦身体僵硬冰冷。
在护工为爱伦换药时,对方全身上下青紫交加血斑几乎让苏彬不忍直视,这也是苏彬第次见到血友病患者内出血时常态,他无法想象爱伦当年是怎熬过来。
偷偷亲吻爱伦苍白嘴唇,苏彬心里对爱伦说:不管怎样,都会陪着你……
又过数天,苏彬得到消息,行凶熟人包括王厨师在内都已被警方悉数抓获,几人被控寻衅滋事罪、严重人体伤害罪、抢劫等多项罪名,不日将出庭接受审讯。
苏彬趴在玻璃窗上,见爱伦不知什时候又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两个西装革履男人拿着公文箱出现在病房外,因为
本以为还有足够时间,能再爱他点,再陪他久点,等他理解自己想法,等他追上自己步伐……可是,他说不定没有时间再等。
头次意识到,命运是无法被完全掌控,个人时候,无论什样结果都无怨无悔,但这刻,想到若是带上苏彬,自己竟然对死亡有恐惧……
苦心经营这久,为不就是永永远远地在起吗?就算死,也没什好怕吧?为什突然舍不得?
他还那年轻、那健康啊,甚至还有逃离自己勇气……
“帮……叫律师……”爱伦无力地抓着床单,短短句话,像是花他全身力气。
连日来提心吊胆稍稍卸下,苏彬困得闭上眼睛——爱伦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就见他脸憔悴地趴在自己病床边,还松松地捏着自己手指,刻都不敢放开。
原来不是做梦啊……
主治医生手执记录本仔细检查着监测器上各项指标,边轻声对已经醒来爱伦道:“还是很不好受吧?”
爱伦动动嘴唇,几不可闻地应声。
主治医生:“尽量不要说话,这样会增加肺部负担和感染风险,你心脏承受不起第二次衰竭……想你应该明白,你现在仍然在跟命运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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