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彬:“你不是也不想死!”
爱伦:“嗯,确不想死,活着很好,所以很珍惜活着时光,但并不怕死。‘死亡’本身对们来说是无足轻重,因为当们存在时,死亡还没有来,而当死亡时,们已经不在。”
“可是、可是……”苏彬还想争辩什,却又发现爱伦论调让自己无言以对。
……
之后几天,雪都没有停趋势,开门时,积雪已经有膝盖这高,那个每日来送食材中年男人也已经两天没来。
算算时间,十四天差不多也快过去,苏彬担心大雪封路,罗伯特连车都开不进来!
见爱伦还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书,烤着火,喝着茶,毫无心事模样,苏彬凑过去问:“再这样下去,咱们会不会被这场大雪活埋啊?”
爱伦道:“那们就睡觉,等明年春天再醒来。”
爱伦叫声唤回苏彬神智,苏彬陡然惊醒,冷汗蹭蹭。
“做梦?”爱伦紧张地看着他。
苏彬呆呆地望着眼前人,等回复神智后,才哭丧着脸嗫嚅道:“兰斯……”
爱伦亲吻他,抚摸他,温柔地安慰他:“在这里,别怕。”
——不会离开你,永远。
会儿,你玩够?”
苏彬:“怕你冻着。”
爱伦:“没事。”
苏彬摇摇头,坚持道:“回去吧,也觉得有点冷。”
爱伦沉默瞬,说:“好。”
苏彬被对方本正经模样唬得愣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爱伦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又不是蛇!你会冬眠,睡到明年春天就死!”苏彬叫道。
爱伦斜他眼:“你怕死?”
苏彬:“当然,你难道不怕吗?”
爱伦:“为什要怕?”
——因为,当离开这个世界时候,会带上你,和起走。
苏彬用脑袋轻蹭爱伦,在心里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爱伦,不是不相信你……
对不起,爱伦,死亡分割远比背叛更让恐惧……
对不起,爱伦,不能只有你个人……
卧室里被褥还凌乱地堆着没叠,两人烤会儿火,又随便吃些东西,就又回到床上,盖着被子拥抱在起,看头顶雪点点划掉,露出明亮天空。
但天空没亮多久又暗下去,天黑。
苏彬迷迷糊糊地睡,他做个噩梦,梦见爱伦走,就像陈小恬当初抛弃自己样,头也不回地离开,无论他怎喊,对方都听不到。
他突然间发现,并不是爱伦听不到,而是自己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站在雪地里……他无声地咆哮着,绝望而悲伤。
“苏彬,苏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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