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昱杰看着他,平静道:“你还记得之前你送那款手表?不戴,放着生锈也是浪费,就折现买这个。”
众人:“……”
如果刚刚那句祝福还只是内伤,孙昱杰这句话直接让他吐血三升,面无血色。
手表折现买袖扣再换回去,呵呵……
这是两不相欠意思?
他可以怒斥安迪无端造谣,他可以鄙夷安迪自说自话,他可以用很多方式否认自己和孙昱杰曾在起事实,甚至干脆点,良心发现,大方地举杯祝福他们在起吧。
但他却什都说不出来,喉咙似乎被什东西堵住,胃里翻腾着股似乎能腐蚀血肉酸味,浑身难受。
——明明已经分手,为什放不下呢?
——你也想过,他要东西,你给不他,有什好后悔?
……
孙昱杰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迪,对这突如其来转折措手不及,但他很快猜到安迪是在演戏为自己解围,当然不会在此揭穿。
程昂却没错过孙昱杰在听闻安迪那句话后露出来表情,他脸阴郁地问:“真?”
孙昱杰垂着眼睛,没勇气承认。
“先生,们并不想在这种场合给您难堪,如果不是刚刚那个女孩,想们只会以普通朋友出席。”安迪说着,突然握住孙昱杰手,“小杰想来见你,原本是很不高兴,但考虑到你已经是他过去,他今后只属于,还有什过分要求呢?愿意包容着些,只是小杰太害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你交往过程中落下后遗症,他似乎不愿意在公开场合与有这种亲密举动……”安迪紧紧拽着孙昱杰地手,笑看他眼,眼中有宠溺,也有无奈。
孙昱杰:“……”
程昂浑身仿佛被人抽走三魂六魄,木木地看着手上盒子,与里头熠熠生辉蓝宝石截然相反,他此刻眼眸,却立时黯淡无光。
宴会场上另端似乎又起争执,甚至还有摔酒杯声和女生尖叫。
接着,孙昱杰从口袋里掏出个精致方盒子,递过去,那盒子怎看都跟某种套在手指上玩意儿盒子相似。
苏彬心下子提到嗓子眼,暗骂句“靠”,心说孙昱杰你不是吧……
孙昱杰低着头道:“毕业礼物。”
程昂眼神闪过丝光芒,伸手接过来,打开看,只见里面是两颗蓝宝石袖扣。
“你买?”程昂皱眉,“这东西不便宜,你哪来钱?”他又狐疑看安迪眼——该不会是问这个男人要吧?
两个同性在这种公众场合下牵手,意味着什不言而喻。
而对于个非常忌讳同性肢体接触外国异性恋来说,牵手无异于“牺牲”。
孙昱杰不想再让话题朝诡异方向发展,举起杯子平静地对程昂道:“学长,恭喜你顺利毕业。”
安迪也跟着举举酒杯,无比默契地配合道:“恭喜。”
程昂黑着脸盯着孙昱杰,那声冷漠“学长”如同把刀刺进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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