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脸难堪道,却还是努力解释:“今天是绣绣生日,们本来想去别地方给绣绣庆生,可你爸爸接到你电话,就二话不说换地方……你看,他还是很在乎你。”
苏彬此刻已经完全丧失理性,歇斯底里地大喊:“在乎个屁!别跟提什绣绣!跟有个蛋关系!”
李阿姨急道:“彬彬,你怎这说话啊,你已经二十岁,怎跟个两岁小孩置气?”
苏彬捂住耳朵:“你滚!讨厌你们!”
李阿姨:“
苏彬突然醒悟过来,去年,自己不正满十八周岁吗?他瞪大眼睛看向他爸,不可置信,虽然早知道他们婚姻名存实亡,但自己是他们儿子,这种事情为什不跟自己商量商量?
苏爸爸也显得很无奈,他不善表达,不知道如何跟苏彬解释,但就算善于表达,因为前妻缘故,他跟这个儿子之间也隔着堵厚厚心墙,无法跨越……他只能尽力在物质上满足他。
苏爸爸喝口闷酒,看苏彬和爱伦眼,干巴巴地说句:“吃。”
众人:“……”
苏彬猛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爱伦跟着起身,追到门口,把拉住他手腕,用英文在他耳边说句:“在楼下等,不许乱跑。”
苏彬心脏恢复跳动,人也逐渐从那种窒息嫉恨中回过神来。
爱伦……爱伦……爱伦……
父亲冷漠衬托着爱伦贴心与温柔,苏彬默念着爱伦名字,心里有种说不出地味道。
沉默地坐会儿,苏彬抬头看向他爸爸,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爸,你就没有其他想对说话吗?”
苏爸爸顿住筷子,叫声苏彬小名,然后声叹气,又哑然。
苏彬眼眶发红,无言地扁扁嘴:“……”
“彬彬!”那位李阿姨神色匆匆地追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爱伦眼,转向苏彬:“等等,阿姨跟你说几句话!”
苏彬道:“们没什好说!”
李阿姨:“彬彬,别怨你爸,他是记挂你……”
苏彬朝她吼道:“他记挂?用国内手机号码给他发短信,他竟然没发现已经回来,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他当是来讨债吗?他记挂?怎会在这种场合让见你们?不是小孩子!为什不能好好跟说?他记挂?当着面哄个不认识女人小孩,从小都没被他这哄过!”苏彬吼着吼着,彻底崩溃,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他真好委屈……
那声“彬彬”把苏彬眼泪都快叫出来,但是他知道,他爸叹气就已经回答自己——无言以对。
男人,没有什想对自己说。
“你和妈是什时候离婚?”苏彬换个方式问,如果他们离婚,不应该瞒着自己啊,法院要分配归属问题。
苏爸爸顿顿,道:“去年。”
去年?去年自己大二,也不像陈小恬当年还打着怕影响自己高考名义,为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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