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时候,被背叛他狠狠地说着时渺脏,他明知道他渺渺是那爱干净小白猫。
“脏”这个字
时渺刚跟他在起时,聊起自己性瘾时,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少年人桀骜不驯样子。
贺言西还记得时渺握着他手放在自己屁股上,眼睛很亮,边回味着情欲余韵,边说:“坐车时候,有时座椅颠得太厉害,就会突然兴奋起来。那种感觉来,车窗瞬间变得雾蒙蒙,就好像外面下起细雨,但身体却很暖、很柔软。贺哥,你说,其他人会有这种感觉吗?就像是白日里忽然场梦罩下来,你明白意思吗?不是在做梦,是梦自己来找啊……”
那时候时渺是只高傲稀有小兽,哪怕是面对成瘾欲望,也还没有低下头颅。
可是如今这只小兽身上骄傲到底是彻底被拔除。
他再也不会用场雾蒙蒙雨来形容情欲美妙来临,而是味地跪在地上自厌弃,靠痛骂自己来获得点点喘息空间,甚至连贺言西亲吻也自觉不配。
言西眼里泛起红血丝,时渺反应让他感到无力,无力之中,又有种绝望愤怒。
他把时渺抵在墙上,抚摸着时渺脸蛋,沙哑着嗓音低声道:“放屁。”
他感到虚弱,不知道是在骂谁,或许是遥遥对年前那个自己无能为力咒骂。
时渺摇头,难堪地用手捂住脸:“就是脏。跟你分手时,难受很久,想改,真想改。偷偷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不是荷尔蒙问题、是心理问题。”
“贺哥,总是想,所以心理问题到底是什啊?是不是其实就是因为太贱所以才管不住自己?贺哥,你都看到视频——为什会那贱,脱衣服哭着求别人干,那个人像逗狗似把踢开,又贴上去,点尊严也没有。所有人看都骂、嘲笑、看不起。”
他被驯服。
可是目睹这切贺言西只觉得残忍。
无论贺言西曾经多痛恨过时渺身上病症,此时此刻,他却无法为时渺“觉醒”感到快慰。
他无法控制地察觉到,哪怕是自诩爱着时渺自己,或许某种程度上和那个视频样,在殊途同归地逼迫着时渺。
他知道时渺爱他,他也知道时渺有性瘾。可是他却最终无法处理这样病态关系。
他因为想到那个视频几乎说不出话来,喘息会儿,才哽咽着道:“其实可以被骂,贺哥,只是特别不愿意你看到那个视频。想到你看到在里面样子,就觉得……不配。什都不配,不配穿上衣服人模人样地站着,也不配让你亲。贺哥,你其实只是可怜、才会回来陪,对吧?”
“不是。”
贺言西抱着时渺,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灵魂深处有种无法形容痛苦,他明明这紧密地抱着这个男孩子,却觉得自己抱住只是时渺悲伤躯壳。
他熟悉那个时渺不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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