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骗,这不是累问题,根本就不是累事。”
夏庭晚神情无法克制地激烈起来:“你是不是瞒什?之前你抱下楼时就有点喘不过来气,那时你就说累,还信。但是现在你随身都备着药,怎可能只是累问题?苏言——你告诉,到底怎?、……”
他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咬下嘴唇,说话时都不由自主带上破碎哭腔:“太害怕,苏言……你现在怎样?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苏言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又低头喝口水。
再抬头时,他神情有些虚弱,迟疑下才说:“在国外时就不太好,有时喘不上来气,在那边匆匆忙忙地看下医生,并没太紧急问题,医生也说状况还行,所以只
这是他第次感觉到他握着这只手如此明显地虚弱起来。
由于出冷汗缘故,很凉,没有半点力气地软在他手掌中,就像在他面前苍白着脸闭紧双眼男人样。
苏言……
夏庭晚鼻子酸,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眼圈无意识地红起来。
他把苏言手掌拉起来放在自己脸蛋上,然后用手紧紧地捂着,像是想要把这只手捂得热起来似。
不懂英文小药瓶,顾不上多想就踉踉跄跄地跑到屋外去倒水。
房间里虽然打着暖风,可是入冬之后天气阴冷得很,赤裸着身体光着脚跑来跑去,只是这来回,就足以冻得人手脚冰凉冰凉。
夏庭晚根本毫无知觉,拿着水和药急匆匆地赶回来时,带着身寒气。
苏言似乎过那股劲,喘得没那厉害,脸色也在涨红中浮起丝苍白。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掀起被子,吃力地把夏庭晚身子往被窝里拢拢,然后才接过水杯。
接下来几分钟,每秒都漫长得像是被拉长数百倍。
也不知过多久,苏言终于睁开眼睛,他声音沙哑地唤声:“庭庭。”
夏庭晚猛地睁大眼睛,他嘴唇哆嗦着,勉强克制住自己才没哭出来,惶恐地问道:“苏言,你好些吗?你怎?”
“没事,”苏言下意识地想要笑下宽慰夏庭晚,可是嘴角挽起弧度却很吃力,低声说:“在那边时太累,心脏有点超负荷,再加上赶飞机回来没怎睡,时差也没调好,然后又……”
他说得很慢,说话时呼吸才渐渐往平稳走,脸色也勉强地好转些。
夏庭晚手指打颤,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吓,拧开瓶盖之后胡乱倒出好几粒。
苏言从他掌心里拣粒,就着水咽下去,然后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夏庭晚跪坐在他身边,慌得六神无主,可是时之间却又不敢说话打扰苏言,只能笨拙地只手握住苏言手掌,另只手轻轻地、下下地摩挲着苏言起伏渐渐平缓胸口。
苏言手比他大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总是暖、干燥,稳稳当当地握住他时候,让他感觉安全又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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