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夏庭晚感觉到H市今天骤然降温,只在外面走几步就把他冷得耳朵都红。
容姨最解他,晚上给他准备热腾腾羊蝎子火锅。
他吃得满足,洗澡之后暖洋洋地钻进被窝之后,才感觉人精神活泛些。
其实对于他来说,入戏之后抽离直都伴随着内心撕裂般情绪低落。
用自己全部身心做容器去呈现另个人人生,所有情绪和痴缠都融在骨子里,有时分不清现实与戏剧界限,像是把蜗牛软肉从壳子里硬生生给拽出来,疼得血淋淋。
他冲许哲微微笑笑,站起身时,却看到时渺就坐在不远处,正出神地看着他。
那双清冷漆黑双眼里,隐约闪烁着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贺言西走过来和他握握手。
“夏先生,第次和你对戏,受益匪浅。”
夏庭晚有些不好意思,他认真地说:“太客气,贺先生,幸好你亲自来搭戏,才能这投入地演回顾非。”
夏庭晚把衣服换好穿上之后,在洗手间花几分钟整理下衣着和头发,才终于好些。
回到试镜场地之后,发现路平已经先走,在场就只剩下许哲、贺言西还有时渺。
“回来啦。”许哲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才说道:“选角事,现在跟你们透个底也没关系,另两位恐怕不会多考虑。你们两位之间,会再看几遍录下来试镜录像来权衡,也要和投资人那边沟通下。当然……也得和贺言西聊聊他对戏感觉。”
许哲说到这里,和贺言西对视眼,贺言西微微点点头。
“没什问题话,今天就先这样吧。”许哲站起来说:“都演得很好,真,出乎意料。”
《鲸语》拍完之后,他其实有好几个月都走不出来,那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被毒打童年,梦到还是孩子自己颤抖着走在悬崖上,他低头往下看,满眼都是漆黑
贺言西手掌很温暖,也很有力。
他对着夏庭晚微笑着,说话时声音很低沉。
在戏外时,贺言西显然和徐荣性格截然不同,他毋庸置疑是自信,也因此显得有种风度翩翩从容。
他说话间,忽然又想到时渺,可是再抬起头看向时渺位置时,发现只不过这两句话间,时渺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
……
夏庭晚没多说什,这样结果不出意料,路平和许洛非本来就并不是对手,但是时渺表演确出彩。
其实有时候演戏就是这样,拼是对角色理解,以及是否和导演想要呈现效果致。
如果许哲心中认为这场戏应该有是奔腾而出爆发,那就会倾向于时渺;如果许哲心中这场戏应该是层层递进,蓬勃中又带着压抑和苦楚,那他就会胜出。
关键问题是,究竟谁演绎才是导演心中顾非。
夏庭晚还未从那种抽离虚脱感中彻底恢复,实在也没有精力再想太多,无论结果如何,他也已经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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