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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凌晨时候,苏言和温子辰都给他发消息,说尹宁没什事,很普通肚子不舒服,就睡在香山。
苏言还给他拍张照片,是温度计。
上面显示着36.5度,苏言多加句话:已经退烧,没事。
夏庭晚回个“知道”,然后才疲倦地睡过去。
他是如此蹩脚,除虚弱地问上两句,其他什都做不,他无法靠近苏言,所以只能孩子气挂电话发脾气,可这又有什用呢,想想都觉得灰心。
他和苏言感情仿佛是风中浮萍,他能感觉到、能看到那柔弱存在,却怎也抓不住。
怎也抓不住。
温子辰果然不会儿就到,夏庭晚没什兴趣和他说话。
倒是温子辰很热心地加夏庭晚微信,说有情况马上告诉他。
第二天起来,他果然也自作自受地发烧。
那时把苏言气得脸都发白,吼他好几声不懂事,然后毫不客气地把他给赶回大卧室。
吼完之后,苏言又心疼他。
边嘱咐管家看好他让他养病,边给他发好几条微信,微信里倒是凶不起来。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苏言发给他信息,“听话,宝贝。”
句话。
“不是。”苏言下意识地说两个字,他重重地咳嗽好几声,才吃力地哑着声音说:“庭晚,都快好,不用来,到时候你万又被传染,听话——”
夏庭晚听到这里,忽然把电话挂。
他靠着墙壁滑到地上坐着,沮丧地把头埋在膝盖间。
他好挫败,觉得所有事都好挫败。
这夜过去,尹宁回到天澜阁。
天之后
夏庭晚想到和尹宁关系,又加上苏言生病不愿意直打扰,所以还是忍受着不适加温子辰,通过就把温子辰丢到不能看到自己朋友圈分组。
尹宁走后,夏庭晚个人闭着眼睛躺在新家床上,窗上起层薄雾,朦朦胧胧,像是能看到秋夜里悄然飘落落叶。
那瞬间,难以形容孤独从皮肤里渗透出来。
他把整个人都蜷缩进被窝,用皮肤轻轻摩挲着布料——好寂寞啊。
他好渴望苏言拥抱,渴望让他脆弱得像是只初生小猫。
——
两个人甜蜜时候,听话这两个字,从来都能够让他所有躁动和不安都平息下来。
他虽然浑身都是叛逆刺,但在他心底,却是那样痴恋着苏言给他温存和包容。
听到那两个字,他便觉得安全。
可是现在他却好无力。
苏言生活习惯很健康,又每天健身,所以很少生病。
他们结婚五年,苏言就只感冒过两次,只是每次都来势汹汹,发烧就要断断续续烧上两个星期。
苏言那会儿怕他被传染,自己跑去书房联通小卧房睡。
可是他个人睡主卧睡不着,所以又在夜里悄悄跑去小卧房,钻进苏言被窝和苏言挤在块。
苏言吃药沉睡着,却还是下意识地把他紧紧地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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