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他每走步,那小男孩面容就越清晰点,可是他越看清,心就越往下沉。
小男孩瘦弱清秀,白皙面孔上左眼分明是缝过针,眼皮耷拉着,所以打量人时,都要稍稍把脸向左侧过来,好更方便用上右眼。
“你怎来?”
苏言往前
赵南殊沉默片刻才开口:“老板,还不定,真,说不定是巧合。”
话刚说出口,他就感到阵虚弱。
“哈。”夏庭晚把头仰起,他用力地摇摇头,几乎是从牙缝里痛苦地挤出声音:“没有误会,也不是巧合。苏言知道、周仰也知道发生什,他们都瞒着、都瞒着。”
赵南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加快车速往香山驶去。
凑巧到可怕是,赵南殊车刚开到苏宅时,只见苏言那辆黑色迈巴赫竟然也刚刚熄火停在苏宅车道上。
分钟时间里,他像是在等待自己审判,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声,急促、剧烈,随时都能跳出他胸膛般。
“老板,查到,今年3月十五号晚上十点多入院。”赵南殊说到这儿,语声忽然也不对劲:“3月十五号,这不是老板你……操,怎回事?”
他还没说完,夏庭晚手机已经啪地掉在地上,只剩下赵南殊焦急声音从电话里遍遍响起来:“喂?老板?喂?老板你还在吗?”
夏庭晚没有把手机捡起来,他捂着脸,扑通声重重跪在医院冰冷地板上。
——
司机打开车门后,苏言最先走出来站在边等着,跟在他身后是穿着身纯白运动装温子辰。
温子辰出来后,还弯腰似乎在对车里面人说什,过会儿,才看到个瘦弱小男孩拉着温子辰手,小心翼翼地下车。
夏庭晚盯着那个陌生小男孩,只感到阵天旋地转,他推开车门,双脚却好像踩在棉花上。
路上他都想着要马上到香山询问苏言真相,可是现在真相就摆在他眼前,他却忽然感到前所未有恐惧正在淹没他。
苏言当然眼就看到他,隔着七八米距离,夏庭晚都能感觉到苏言脸色沉下去。
“来接,现在就要去香山。有事要问苏言,有许多事情要问他。”
夏庭晚不记得他是怎走出医院,只记得他手指直颤抖着握着电话,遍遍地和赵南殊重复着:“要见苏言。”
“怎可能撞到人呢,”赵南殊边开车,边惊愕地说:“媒体根本没有报过,警察只是吊销你六个月驾照,也没有家属出现过。怎可能会是这样呢,是不是误会,老板,你真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什事吗?”
“南殊,真什都不记得,那天喝多酒,只记得前面是保险杆,刹不住车就撞上去,之后发生什,都不记得。”
夏庭晚喃喃地道,他转头看着赵南殊,那双眼睛里失去切神采:“撞人、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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