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想起多年前,他陪着那个野心勃勃要在演艺圈出人头地男孩子参加《鲸语》试镜,却万万没想到,人际遇那吊诡,最后竟然是他被许哲相中。
那时,他确对邢乐有好感。
“但也不知道算不算初恋,感觉模模糊糊,有次俩都喝醉,还接过吻,后来彼此就有点尴尬——可也不能算喜欢他,只是那时觉得他特别帅吧。”
夏庭晚低下头,停顿会儿才轻声说:“然后,就只有苏言。”
赵南殊大声地啧声:“老板,你知道吗,直觉得你这种性经验贫瘠可怜人,
“说来奇怪,别都还好,可每次看到何宝荣说:黎耀辉,不如们从头来过。就很想哭——老板,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有天醒过来看着空空天花板,会觉得好难过,忽然很想从头来过,回到过去某个节点,或许人生就能变得很不样。”
“有过吧。”
夏庭晚想,现在不就是这样感觉吗,从头来过,多让人憧憬却又心酸四个字,“如果真能从头来过,你想回到什时候?”
“回到跟初恋在起时候吧。”赵南殊懒懒地靠坐在躺椅上把腿翘起来,怀念地说:“初恋是高中篮球队队长,他妈,他那时候简直帅到让人睡不着觉,直到现在,还会梦到和他在午休时候偷偷躲在男更衣室亲热事,如果以后成名人,定要写个回忆录,把他有多帅写进去,睡过他简直是这辈子最赚事。”
“老板,苏先生呢——他是你初恋吗?”
个女人正在追着她男人厮打,在激烈咒骂声中,烤串和啤酒味道悠悠地飘过来。
夏庭晚就这看着。
他忽然想,这个世界上,其他夫妻、情侣究竟是怎样相处呢,他们大概都会吵架吧,就像楼下那对小情侣现在那样,可是他们会分手吗?分手那些人,就真都不再回头吗?
想着想着,不由有些出神。
“老板,睡不着吗?”
“怎才算初恋?”夏庭晚眯眯眼睛,问道。
“这还用想个定义出来吗?你觉得怎样算是就是啊——”
“在苏言之前,可能喜欢过邢乐。”
“操,就那个正当红邢乐?”赵南殊下子坐起来。
“除他还有哪个邢乐。”
赵南殊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揉着眼睛,顶着头睡得乱蓬蓬头发,顺手从夏庭晚放在边金属烟盒里拿出根万宝路:“借个火。”
“你不是戒烟吗?”夏庭晚虽然这说,可还是把打火机丢过去。
赵南殊干净利落地点火,然后仰起头,把烟圈圈圈地呼出去,这才回答道:“陪你嘛。”
“老板,你还记得吗?去年失恋时候,跟你请三天假,你那会儿挺担心,但是不让你来看。其实那三天,在家里看好几遍《春光乍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烟雾关系,赵南殊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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