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秦炀这句话,何晋突然想,如果当年佟萱也能透过表面看到他本质,他们走向是否会有所不同?随即他又在心里摇摇头,过去事就过去,他和佟萱并不适合在起,做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在想什?”秦炀漫不经心地问。
何晋收回思绪,可能是因为刚才那句有关性格猜测,让他感觉和秦炀距离又拉近许多,不知不觉间就放下学长架子,随口问道:“秦炀,你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秦炀回答得很干脆,他伸手端起桌上咖啡,浅啜口,看向何晋,“不过有喜欢人。”
“是毛笔字,跟个老师练好久隶书和魏碑,然后是楷书,后来自己写硬笔,仿着别人写漂亮字练,没正式上过课,有基础就能慢慢写自己风格。”何晋捏着纸巾,彻底被转移注意力。
秦炀:“现在大家都习惯用电脑,字写得好人真不多……都说‘字如其人’,看你写字很潇洒,横竖撇捺充满劲道,好像跟你本人感觉不太像。”
何晋扬眉:“本人怎样?”
“很柔和,感觉很容易对事情妥协,”秦炀打量着他表情,缓缓道,“但觉得你性格应该更像你字,而不是你外表看起来这样。”
何晋怔,突然有种被对方看透感觉……
……点点向上、侧脸、眉眼……长得确比般男生细巧,没有青春期男性可能有粗犷和油腻,非常干净清爽。
何晋耐心细致地讲着,翻页时抬头,蓦地撞上秦炀打量眼神。
“你……”何晋下子紧张,“你看干什?”
秦炀很淡定地说:“你脸上有点脏。”
何晋伸手摸摸自己脸:“哪里?”
秦炀:“说得对吗?”
何晋淡笑道:“半半吧。”
虽然何晋嘴上这说,心里却有极大触动,好像还从来没有人这犀利地分析过他“性格”,就连佟萱都没有。和佟萱交往短暂年,他是瞒着家里,那时也不敢放太开,总是束手束脚。
分手时候,佟萱哭得很伤心,说他点都不懂她,可何晋心里也很委屈,她又何尝懂过自己。
不过,在何晋看来,男生原本对女生就该谦让着些,所以就算被对方单方面控诉,何晋仍然认为是自己亏欠对方,至少让女生哭泣并不是个男生该有作为。
秦炀往后推凳子,仰身从自己写字台上抽张纸巾递给何晋:“颧骨那儿,好像沾灰,挺淡,你擦擦。”那语气,那表情,说得仿佛煞有其事。
何晋还真信,认真用力地擦擦,问:“还有?”
“没,”秦炀又瞟他眼,面无表情地低头,问道,“你字写得真好看,练过吗?”笔记上除英文,也有中文注释。
何晋:“小时候练过段时间。”
秦炀:“硬笔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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