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道：“
个儿子也学钢琴，年纪跟你般大……”她没多说，将凌可
档案往边上放便道：“那，会儿期待你表演。”
凌可不敢置信地指
指自己：“……通过？”
姜莹“嗯”声，伸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凌可起身时还云里雾里，回不过神来，他礼貌地鞠个躬，又想到什
，开口道：“姜老师，可不可以替爸爸……跟您要张签名？”
说完这话他自己脸先红，感觉从来没这不要脸过，这完全不是他平时作风。他只是想到，等回去后提起姜莹，他爸肯定会叨叨。
对方边笑，边仔细打量番他长相，而后道：“行行，小小年纪，嘴巴真甜，能把好话说得这本正经波澜不惊，你这孩子也是个人才。”
凌可：“？？？”
嘴甜？这是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形容词，如果他父母在场，亲耳听到从小被他们定位为“性格内向”儿子被人夸嘴甜，肯定会大跌眼镜！
姜莹看着他问：“你想做主持人吗？”
被姜莹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眼眸注视着，凌可说不出违心话来，他实诚道：“不想。”
倒海吗？
他松开发颤手，放在膝盖上，尽量压着声音道：“姜老师，没有很冷静。”
姜莹美眸微睁：“你认得？”
凌可：“爸……经常看你主持时事财经。”
“说呢，大部分小朋友都只认识少儿频道和教育频道主持人……”姜莹顺手将鬓发往耳后捋，笑问，“你叫凌可是吧？你说你没有很冷静，那你现在在想什？”
凌可不想在家人面前炫耀这件事，但例行汇报肯定要做。他怕麻烦，所以想在麻烦来临之前，先找个能兑付办法，于是大脑抽要签名。
姜莹也不生气，反而再次笑得乐不可支，她大方地找张纸给他签，边
姜莹挑下眉毛：“哦？那你是来干什？”
凌可想想，道：“只是……来锻炼下。”
姜莹笑着颔首：“嗯，经历些这种场合对你很有好处。”说着，她大笔挥，就在凌可表格上打个钩。打完后瞄见凌可在才艺表演栏上填项目，又随口问道：“你弹钢琴？准备表演什？”
凌可：“贝多芬《月光奏鸣曲》。”
这首曲子难度等级在业余九级左右，和凌可考十级时弹《C小调奏鸣曲》篇章有不少旋律重复部分，练起来比较轻松，他准备半个月就来。
凌可脑海里阵兵荒马乱，根本没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说道：“在想……爸会不会嫉妒。”
姜莹：“嗯？为什？”
凌可：“爸每天不看你节目就寝食难安，妈妈就经常开玩笑说，你是他梦中情人……现在见到你本人，如果爸知道……”
凌可越说越窘，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巴掌——你个白痴都他妈在说什啊！
可没想到，他不经大脑“坦言”却惹得姜莹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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