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跟来下。”桓修白说着,转身走,示意他跟上。
转两个角,进个更清净区域,omega开扇门进去,席莫回瞟眼门上字:母婴喂养室。
头顶灯闪两下,亮,照得桓修白嘴唇毫无血色。Omega对着他言不发脱起衣服,席莫回还道他受刺激恢复记忆,正要开腔问,桓修白嗓子里嘶嘶地说:“席先生,能不能……帮看下。”
席莫回从他敞开衣襟上看到大片蔓延血色,呼吸都要停滞,
不算什大事,以前也有过,但总感觉……哪里不样。换做以前,不会这沮丧。
他强打精神,把衬衣扎紧勒住,不顾正在被血浸湿裤腿,跨出墙外。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顺利通过地铁通道进入到火车站内部。桓修白用厚达十米墙彻底堵死6个入口,金泽早在他发布命令时就解决火车站内流窜丧尸,把它们归于处,根据高矮整齐码好。
桓修白最后个进入候车大厅,脚步踉跄,目光自动寻找着某道身影。他转圈,失去光芒眼睛在捕捉到席老师背影时忽得亮,快步走过去。
席莫回正在仔细洗去手血污,偶然抬头,从镜子反射中看到桓修白苍白脸。
会获得好感,更是傻子中傻子。
显然多尼亚斯领先桓修白多年,能把这门技艺玩得炉火纯青——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赢得好感。
桓修白空荡荡心窝里好似开个血淋淋小缝,往里面滋滋流进又酸又苦硫酸,把他活生生从里到外烧个不明显洞。
谁也看不到洞。
他摸摸后腰,这会才感觉到疼。
他迅速冲把手,用手帕擦干,迎上去问:“怎样?”
桓修白目光游离,问道:“你朋友呢?他还好吗?”
席莫回本想微笑,想想自己设定,还是作出悲伤样子,摇摇头:“他不治身亡。”
桓修白拉扯下嘴角,想做出点什表情,但做不到,声音却听不出异样:“席先生,听说你以前是医生。”
“是。”
晃神,这块地方静得只剩下他个人。桓修白拖拽着沉重脚步,踏上楼梯,刚才那会子兴奋劲全没,好似那个不经意拥抱给予肾上腺素在某处情景腐蚀光。
他来到镰刀女面前,踢开她头盔,女人死不瞑目,脖子上赫然是个深到见骨伤痕,最诡异是,伤痕里肉居然是白花花,没有滴血流出来。
桓修白把尸体踢到边,冷哼声,扶着栏杆有光地方走。靠在被爆破大半水泥墙前,用对讲机发出指令:“任务完成,现在,都到2号口内部集合,将于十分钟后封闭入口,再重复遍,过时未到者不予负责。”
他鼓着口气说完,气息紊乱,背靠着墙壁,后脑抵着冰冷砖墙支撑身体。解开黑色外套拉链扭身看看,桓修白声低叹。
算,有什办法呢?他是个人,也没人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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