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着腰,坐在床边,低下身子再试次,呛辣而苦涩味道在舌苔缭绕,他边咳,边努力笑出声,最后把烟头压灭,丢在地板上,自己埋进被子里磨蹭两下,不动。
翻过身,银发缭乱
他反复质问着自己,还是忍不住朝它伸出手,撕开包装,抽根出来。他躺回床上,在凌乱被褥之间,纠缠着同样凌乱长发,举起那支烟,仰躺着凝视它会,指间夹着凑到唇边,试着含咬住烟蒂。
在指尖擦着火,这是最简单小咒术,很多能力者都会。他在做着和那个人同样动作时,无意中引发共感,因而眼角发酸。
不过是几天前事……
不对,之前也有过……
Omega作出凶狠样子,压住他,边吞云吐雾,边愤恨说着“那是喜欢你,才由着你”。
空调开到最高,盖上两层被子,席莫回缩卧在被窝里,向左边侧卧。他是医生,知道这样姿势对受精卵发育比较好,下意识这做,也没觉得有什不对。
羽绒被轻飘飘盖在身上,空调暖风柔和地盘旋在上空,室内温度上升地很快,席莫回却依旧手脚冰冷,骨子里寒驱也驱不走。
他多少察觉到这是心理因素影响,但人在情绪波动和体温失衡双重施压下,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更遑论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羽绒被子太轻,轻到缺乏真实感,他想要更实沉热,沉甸甸,重重压下来,半带强硬,半带回护,不管从前面也好,后面也罢,像那样搂住他。如果能面对面进行更深度体温交换,发冷症状定会很快缓解。
他想起那股热辣气息,仿佛依然萦绕在鼻尖,或轻缓,或凶猛地灌进喉咙中。
后来,又想在床上点烟,被他制止,转头想和他谈孩子事,说着说着,伤心得掉眼泪。
之前爬楼,爬十字架,那累那疼,都能随意谈笑,知道自己要死后,在他面前就脆弱。
为什会这样?
因为……这个人,他发现自己有牵挂,要他丢下切放手,他不舍得,他害怕。
席莫回忽然轻声笑,裹卷在纸中烟草嘶嘶燃烧,第口吸下去呛得他咳嗽不止,尼古丁少量渗透进身体,造成短暂虚幻满足感。
喉结发紧,嘴唇翕张,呼吸变得既轻又快,心绪恍惚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想找种烟味。不是厨房油烟,不是尾气烟,不是炭火烟,更不是烟囱里冒出来未充分燃烧味道,到底是什?
那股淡淡烟草味,混合着信息素,刚烈、深久、不可溃散,它是热络,强实,是,bao烈之后残存无法飘散余韵,象征着场战斗结束,更隐喻着下次碰撞开始。
席莫回披上外套,出去转圈回来,把手里东西丢在床头柜,坐在床边。
这个点,游轮上商店不会开门,好在他住这块区域有集中自动贩卖机,循着记忆找过去,果然找到他想要东西。
……为什要这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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