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跟着个女巫走
路，她往哪儿去？”
兜帽很深，小泥鳅只能看到他下半张脸。少年想起那枚昂贵
绊扣，假装思考会，回答道：“那个有橘子香味姐姐吗？”他脸上笑纹快拉扯到耳朵旁，“哦，
知道她，她可真是个大善人！她给块肉干。当然知道她去哪儿，只不过……”
许爱莉急：“只不过什
？”
小乞丐挣开她手，背手走圈，转脸说：“只不过，打听消息得付出代价，这是路上规矩。你们得给点咨询费，最少……”他精亮眼睛转转，“至少这个数——”
他抬起手，张开五指。
神父好心提醒：“别打开，里面有猛兽。”
小泥鳅捧腹大笑：“你别骗，什猛兽能装进糕点篮里。”
希莫斯目光柔柔望着他：“从不骗人。”
小泥鳅半点不信，直至徘徊到酒馆门口，还直想着篮子里装是小猫还是小狗。
“就是他！快抓住他！”酒馆老板娘洪亮声音炮仗样炸响。
人全身上下仔细琢磨个遍，最后得出个结论：希莫斯应该是个假扮神父卖洗发水富商。
没有哪个神父有闲工夫把头发打理得像丝绸样顺亮，他们都忙于到处推销赎罪券，好给通往红衣主教大道上添砖加瓦。
小泥鳅故意落在希莫斯身后，艳羡地盯着微微摆动银发。他见希莫斯正在询问个女O病情，悄悄探出手，伸到发梢下面，想摸摸，看它是不是如看起来样滑。
“村长。”
“哎！”小泥鳅猛得缩回手，讪讪应声。
“五个铜币。”许爱莉开始掏钱。
“不，”小泥鳅摇晃着食指，嘲笑这位小姐天真，“五个贝索。”
“五个金币！”许爱莉上去就要揍他，“你敲诈也要有个限度。”五个金币足够个普通人家两年开销。
五个金币干脆利落地抛过来，小泥鳅手忙脚乱接住，高兴地用衣角擦擦，放在鼻子下陶醉地闻起来。
“说，字不落
小泥鳅反射性拔腿就跑。
他刚迈出只脚，就被突然出现石头绊倒。
坏坏欺负孤家小O大恶魔戈里叶上线。
小泥鳅摔破膝盖，翻身看，又是那两个人。高挑女人走上前将他拉拽起来，戴着兜帽男人缓声问：“你是小泥鳅？”
“不，不是。”少年嬉笑着，边狠狠剜眼酒馆老板娘。胖女人翻个白眼，砰得摔上门。
“你能生火吗？”
“生火倒是可以生，但得快点，入夜火光会招来豺狼。”
“别怕，豺狼不会来。”希莫斯浅笑，“所到之处，皆为神佑所在。”
小泥鳅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他嘀咕声：“哪有什神，真有，也不会出现怪病。”
给希莫斯生丛火，小泥鳅看着他展开包袋，从里面拎出个小巧精致编织篮子。这种篮子般是大陆居民们用来野餐外带食物。它晃动下，小泥鳅想上手掀开盖子看看，被希莫斯按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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