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路来,他实在藏得太久、
“是吧。”文珂说:“对不起,韩小阙,是……”
“是在说自己,小珂——十年前,把你体检单落在教室里。”
“那重要东西,却给忘记。”
韩江阙哑声说:“等第三天回来上课时候,体检单已经被传得到处都是,每个人都知道你其实是Omega,还是E级Omega。其实这才是当年那切开始,对吧?”
“知道你……”
蒋潮已经开好房间,无声地站在文珂旁边,递过来张房卡。
文珂点点头接过来,然后和蒋潮起往里走去。
这是个小旅店,房间设施都已经很陈旧,灯光是昏黄,打开房门就有股霉味扑面而来,但好歹还有暖气。
文珂脱下外衣,然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飞大雪。他对着电话,轻声说:“韩小阙,们在看同场雪,离你很近很近。”
“嗯。”
回答文珂问题,他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就像是在隧道里样闷闷地回响着:“小珂,之前说恨你。可是其实,只恨你很少很少点点;也恨卓远,当然恨他。但最恨人,其实是自己。”
“韩江阙,你先告诉你在哪,是不是在锦城?”
文珂握紧门把手道。
电话那边韩江阙沉默会儿才说:“坐在你家楼道台阶上。”
文珂眼圈下子红,他过很久才道:“冷不冷?下大雪呢。”
“明明就是错,是害得你被转班,是害得你被其他同学议论,但是从来都没对你道过谦,而是幼稚地和你冷战——其实是自己把你推给卓远。”
文珂终于忍不住急切地道:“已经知道你记忆力问题!信息素刺激导致脑炎事,已经全都明白,是付小羽告诉。听说,体检单事不是你错,之后事,们更是谁也预料不到。”
“你知道……”
韩江阙脸色瞬间苍白。
隐藏十多年痛处突然被看到,他本来不想这早说,因为像是在推卸责任。
韩江阙低低地应声。
文珂之前住房子房龄太大,过十年之后,基本已经处于半废弃状态,楼道里感应灯失灵,到处都落满灰,防盗门角落结满蜘蛛网。
他身处地方片黑暗,台阶冷得像是结冰。
失去文珂那个夏天他也是坐在这儿,那时外面是瓢泼大雨,于是正好放肆地哭出来。
韩江阙轻声道:“这几天直在想个问题。人这生,是不是注定有好多错误,是永远没办法挽回。”
“不冷。在看雪。”韩江阙说:“小珂,你家楼道隔间有个很小窗子,你记得吗?只能看到小角天空。”
“记得。”文珂说:“韩小阙,也在看雪。在锦城外面那个小旅店那儿。”
“……你来找。”
韩江阙声音颤抖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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