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时是怨毒;求饶时也是怨毒;下药害人时更是怨毒。
卓远是个,心里有着十分恶人。
文珂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也打开车窗,在寒风吹进来同时,他和卓远直直地对视着:“卓远,你这辈子失败,在于你从小到大——都是个输不起人。”
这个评价不只是直接,更锋利。
“文珂,你终于肯接电话?”
卓远声音响起来:“你现在是大忙人啊。说起来,今天还在新闻上看到你名字,听说明天下午你产品就要上线,声势不小啊——还要在半岛召开发布会?你马上也要成为成功人士,对不对?”
文珂没有应声,就这听着。
“你怎不说话?!”
卓远忽然嘶声道。
雪压冬云,整天都是阴沉沉天色,到夜里,整条街道都仿佛被冰封般,街道两侧,能看到根根干枯树枝被大雪压断痕迹。
漫天鹅毛大雪之间,甚至偶有冰雹“啪”地声砸在他们车身上,让人神经都为之紧绷。
就在距离世嘉只有不到三百米十字路口,文珂忽然从后视镜看到辆熟悉黑色奔驰——
他盯着那辆车看眼,才转头对蒋潮道:“是卓远车。”
“看到,他刚刚才从后面跟上来。”
这样话出自于文珂口中,卓远时之间不由愣住。
“婚内出轨事,你没有付出过代价,也从来没真觉得抱歉;高中作弊,最后是付出辍学代价,而你却可以高高
他整个人语调都猛地抬高,嘶声道:“文珂,你和韩江阙两个,个想要彻底搞死爸,个故意从蓝雨手里抢走机会、当着面发财——想让家死绝是吧?操你妈,你说话啊!”
两辆漆黑轿车在空无人深夜街道缓缓并排往前开,隔着车窗,文珂握着电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另辆车里卓远。
他从车窗里露出来眼睛里泛着血丝,下巴上泛着青色胡茬,红着眼睛盯着文珂。
可笑是,上次他打开时还在摇尾乞怜,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这次却变成彻底放弃风度满口咒骂。
有时候人呈现出来两极面貌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但其实那背后都是同样种东西——
蒋潮握着方向盘,沉稳地说:“卓远开自己车反而说明没什事,如果是开陌生车才有危险。”
就在两人说话间,后面黑色奔驰个加速,已经从旁边车道赶上来,与文珂奥迪并行着,文珂坐直身体,神情有些戒备起来。
卓远开得很慢,可是因为贴得太近、亦步亦趋,给人种很压迫感觉。奔驰车驾驶座车窗降下来,卓远阴沉脸从里面慢慢露出来。
他边开车,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然后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文珂,其中意思显而易见。
文珂沉默着低头拿起手机,把直放在黑名单里卓远拉出来,然后接通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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