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良久良久，他始终没有回答，他没有说出那个锥心刺骨
恨字，但是也无法开口否认。
这就已经是答案。
文珂终于第
次明白，什
叫做如堕冰窖。
他伸出手猛地拉开车门，然后大步走出去拦
辆出租车，颤声说：“世嘉。”
那路韩江阙黑色路虎都跟着他，但是却没有和他起上楼。
是
在你身边时，觉得很不安。”
“你在身边，反而觉得不安全？”
韩江阙猛地转过头。
“不是身体上不安全，是精神上觉得很不安。”
文珂摇摇头，他已经不知道该怎表达自己，喃喃地说：“韩小阙，你好像定要死死地记着那些最痛苦事情，这不是今天第次这感觉……你还记得上次不小心看到你备忘录吗，那里面都是几个日期，其中最多就是6.12，后来才想起来，那是被退学日子，你记这个日子、记十年，这个念头让担心。觉得你心里面，有团完全漆黑地方，好像永远都不会对开放。那里都是偏执、负面、压抑东西，可是真……很怕这样，因为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晚，有种很美好、很梦幻东西终于碎掉。
“想，其实你那恨卓远，是不是因为……”
他反反复复地想着那个记事本上咬牙切齿、如同梦魇样不停出现6.12，那瞬间，某种寒冷念头忽然灵光现。
他终于嘴唇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因为，其实你也恨？”
韩江阙看着文珂，他神情里藏着种揪心到极点痛苦，鼻翼、唇角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下。
而夜色落到他眼里，黑得像是化不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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