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卓远又匆匆钻进
书房里。
文珂看着卓远
背影，忽然感到
种强烈疲惫。
他扶着额头站起来走到厨房，准备给自己下碗面吃。
这些年婚后生活把文珂磨炼得厨艺上佳，冰箱里还保存着之前煲好高汤，所以即使只是
但是那时候，真觉得很快乐。
高中日子仿佛离他很远，可是有时候又近得可怕。
他把那段记忆长长久久地封存起来。
就像是放在柜子里烟盒，不去触碰时，便以为从不存在。
可是韩江阙又出现，像是有人突兀地推开柜子门，于是回忆烟雾般，丝缕地飘散出来。
早上起来时，电视还开着，才会显得有那
丝人动静。
文珂想得出神，弯腰拉开茶几底层小柜子，可是当手指触碰到里面烟盒时，却忽然打个激灵，又关上柜子门。
婚后卓远让他在家休养身体，养就是六年。
第三年时候，他偷偷抽段时间烟。
被卓远发现之后告诉卓母，于是他被卓家长辈挨个沉着脸狠狠地数落他顿，说是影响身体健康，也影响生育，太不负责任。
文珂逃样离开LM，回到家时只觉得浑身都难受，他又吃片止痛片，然后给许嘉乐打个电话。
这些年下来，他从初高中路要好朋友，到现在还保持联系也只剩下许嘉乐。
许嘉乐前段时间也刚离婚，正在和自己孩子Omega爸爸争夺抚养权。虽然许嘉乐自己也是焦头烂额，但是听说文珂难处还是马上表示周末就赶过来B市。
文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最终还是爬起来。
个人懒得开灯，就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他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每个画面，都还清晰如昨。
……
傍晚时卓远也回来，他们两个只在客厅简单照个面，文珂问句：“吃饭吗？”
卓远点点头，很敷衍地也问句：“你呢？身体怎样？”
“
没事。”文珂还是这回答。
那之后，他就把剩下半烟盒放在这里不再打开。
但他还记得第次抽烟是和韩江阙起。
韩江阙把牛仔外套套在校服外面，紧张地去小卖铺买包黄鹤楼。
他们俩躲在小巷子里，学着大人模样“啪”地用打火机点燃根烟，然后人狠狠地吸口，结果两个人都咳得面红耳赤。
文珂直都是个好学生，可是他跟着韩江阙时，做很多很多好学生不该做事。
灰蒙蒙客厅里，偶尔缕不知从哪里来昏黄暮色倾泻进来，于是便能用肉眼看到细小灰尘颗粒在空气中漂浮着，动得十分缓慢。
墙上挂钟发出滴答滴答声音，然而这个家却像是被凝固在时间缝隙里。
茶几、电视、地毯——
都是死物，都是文珂熟悉死物。
卓远这两年大半时间都不会在家，有时候文珂也懒得进屋睡，就抱着被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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