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起他不适,卓远显然更在意别。
除开最开始几天,卓远又开始早出晚归,即使是晚上陪在文珂身边,也时常要出去接电话,接就是两个小时,偶尔能听到他说话时语气很低很柔,像是在哄着谁。
文珂直都是个坚强人。
与其他Omega相比,他虽然看起来纤细文弱,可是骨子里却称得上强韧。
这些年来,哪怕是多少次发情期没有自己Alpha,打抑制剂打得人都快要昏过去,他极少强求过卓远。
“让他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下。”医生见也没别事要嘱咐,便站起身道:“几个小时后麻醉药效力会过去,他腺体会疼起来,你稍稍注意下。如果真有什剧烈不适,就回来医院检查。”
……
信息素羸弱期要比想象中还要痛苦许多。
文珂前所未有地虚弱起来。
每天可以最多吃四片止痛片,吃之后就会陷入昏睡,睡多晚上失眠已经成惯性。
很可悲动物吧。
离婚时要用到手术这样外力来剥离标记,可是其实和卓远感情早就灰飞烟灭。
——感情真没有标记牢固啊。
这时护士弯下腰,用棉球给他擦拭下眼角。
那瞬间文珂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流眼泪。
没想到最终是信息系羸弱期痛苦把他击溃。
在深夜个人跪坐在洗手间吐到整个人都要虚脱时候,文珂到底还是撑不住。
他趴在地上,哆嗦着给卓远打电话,直到拨到第四通才被接通:“卓、卓远……”
“喂。”卓
他夜晚都是睁着眼睛苦熬,后颈腺体处每时每刻不在阵阵剧烈抽痛。
而更可怕是,信息素羸弱期给人带来折磨是全方位,他浑身酸痛不止,大腿几乎每天都会抽筋会儿。
吃不下东西,即使吃点也会马上想吐,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只有卓远抱着他时候,他痛苦才能稍微缓解。
文珂只能想,这大概是他身体仍然在用尽全力抗拒着卓远离开。
做完剥离手术之后,有好会儿文珂都在浑浑噩噩之中,只记得他蜷缩在卓远怀里,依旧还在微微发抖。
医生坐在他们对面,对着卓远叮嘱术后事项:“标记剥离之后个月羸弱期,是Omega最脆弱时候——这期间他是不能注射抑制剂。他已经习惯你信息素,现在下子通通被从身体里剥离出去,哪怕不在发情期,他也会非常虚弱、非常需要Alpha信息素让他来保持安定。”
“但是现在标记既然已经剥离,他应该也可以亲近别Alpha吧?”文珂听到卓远这问。
“可以。”医生答道:“理论上来讲,当然是信息素等级越高Alpha越能让他安定舒适。但是每对在处理离婚程序人都有不同选择,如果他还没有更好选择,情感上更熟悉你,需要你陪伴,你也不能置之不理。”
“当然。”卓远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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