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看向他:“所以他到底缺多少钱?”
梁锐希回忆下阮雅东那个投资人先前投资八十万,便说:“那你有八十万?”
“就这点?”沈晖松口气,“还以为你要个三五百万什。”
梁锐希见他提起八十万那不在乎口吻,奇怪道:“你哪来这多钱?在国外工作能赚这多?”
“是没有这多,但可以问爸妈要,他俩各自开公司,要个百八十万他们还是能给。”
“个人能力有限,最多先借你三十万。”沈晖道。
“谢,哥们,”梁锐希跟他碰下杯,“赚钱会尽快还给你。”
“但还想知道,你跟借钱到底是要做什用。”
梁锐希犹豫片刻,才低声说:“其实是周琰那个律所合伙人投资方出点问题,律所要可能面临运营危机,和他手头存款加起来都不到三十万,所以想帮他借点钱先凑凑……”
沈晖脸愕然:“你怎不早说?”
梁锐希下来后见沈晖又独自人坐在角落里,便径直过去找他。
“怎点杯‘枯叶玫瑰’,好喝?”梁锐希笑问。
“还不错,”沈晖晃晃酒杯里暗红色酒液,评价道,“但觉得你这酒名可以改善改善。”
“怎改善?”梁锐希问。
“既然你这个酒吧都以‘期待可能性’命名,酒名是不是也可以跟法学名词沾点边?比如说这杯,可以叫‘毒树之果’……”
“……”草,搞半天沈晖才是他们宿舍大佬啊?
“周琰也真是,有这种困难不求助同学,还自己硬撑?他什时候来?也别说什借,可以直接给他投资。”
“问问。”梁锐希恍惚打开微信,只见周琰十分钟前才给自己留条消息,说车胎漏气,可能晚上赶不过来。
沈晖见他面色异常,问道:“出什事?”
“他
梁锐希:“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现在有困难,他不也没跟你们说过。”
沈晖叹口气,望着他道:“校草同学,陷得挺深啊。”
梁锐希笑道:“你怎不说周琰这坑挖深?”
“也确实……”沈晖沉吟片刻,低声道,“他要是自己来找,能出可就不止三十万。”
梁锐希哭笑不得:“你啥意思?问你借你只给借三十万,换周琰你就可以借更多?”
“噗……”梁锐希口酒差点喷出来。
“毒树之果”起源于英美法系,意为通过刑讯逼供得到非法证据,但叫这个名字还有人敢喝?
沈晖又环视圈,望着身边几位老同学点酒发散思维:“魏然那杯蓝色可以叫‘深石原则’,薛乐那杯橙色叫‘紧急立法权’,而你这杯……”他盯着梁锐希手上无色透明酒液,笑笑,“可以叫‘意定监护’。”
听到最后这四个字,梁锐希手顿,眸中闪过些许温柔:“好名字。”
“对,”梁锐希有点不好意思道,“上回说事,你考虑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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