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锐希住得离市中心稍远,但租房子条件不差,是那种建完就自带装修新式公寓。只不过这种独门独户公寓跟周琰住老小区相比要显得冷清许多。
等梁锐希进家门,那种冷清感就更强烈。
屋里维持着他昨晚出门前翻找衣服、病历本后狼藉模样。而在那之前,谢文沐也来“清洗”番,带走大部分她觉得重要东西。
还有很多属于两个人物品,零零碎碎地散落在房子各个角落,包括谢文沐网购回来红茶、挂耳咖啡,浴室里两人用过沐浴露、洗发水,还有她穿过几次后就不要衣服……让梁锐希睹之头晕、思之腹痛。
他咬牙,把所有跟对方有关东西都收拾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瞬,说:“有,这串你拿着吧,上面还有个蓝色圆片是楼下电子门识别器……以后,什时候想来就自己过来。”
梁锐希怔住,刚刚地铁上疑虑随着周琰这番话瞬间烟消云散。
“行,那拿着啊。”他也没再客气,更没有矫情地去问为什周琰还留着他羽毛球。
那仿佛是个信物,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种默契。
“药放在鞋柜上,还有条围巾,也记得戴上。”周琰口气交代完,没等梁锐希答腔便说自己要回去工作,果断挂电话。
”
“要,”周琰说,“你给球拍吧。”
梁锐希把球拍拆下来给他,大学时他常去周琰宿舍串门,周琰在征得舍友同意后单独给他配把326钥匙,梁锐希怕分不清,把自己羽毛球拴在那把钥匙上。毕业时候,他把钥匙连同羽毛球并还给周琰。
那会儿他压根没想留这东西,用四年,羽毛球外表早被磨得没光泽,换他自己处理估计也早丢。然而现在,这东西居然还好端端地挂在周琰家钥匙上。
因为是用很久贴身之物,梁锐希眼就认出来,还倍感惊奇地凑近细看。
他们卧室里有张写字台,
梁锐希收起手机,见周琰已经把他药包好放在茶几上,边上果然还有条男士围巾,灰色格子纹,最显眼位置上放着张便签,铁画银钩地留着周琰写句话——“穿这少,别着凉。”
梁锐希心头暖,拿起围巾缠在脖子上,摸摸,还是羊绒。
关好门他又从兜里摸出那串钥匙看看,像是某种感情失而复得,心情莫名得好。
他三步跳下楼,觉得浑身轻快,走几步路又以个虚握拍姿势跳起来去挥打头顶树枝,差点没撞上迎面走来个老头子。
“嘿……”梁锐希落地时眼疾手快闪开身子,朝着老人家粲然笑,蹦蹦跳跳跑。
……真就是他那个羽毛球!
就在这时,周琰给他回电话:“上去?”
“嗯嗯,上来,刚好个老太太下来。”
“钥匙找着没?”
“找着……”梁锐希顺利开门,对周琰道,“这钥匙会还给你放门口垫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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