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僧
身体散解成金沙，落在
大涅盘表面。
……
……
传说中，大涅盘里有三千世界。
那道清风在其间穿行，很快便算清楚，这里只有七十几个小世界。
话音方落，雪山之巅起阵清风。
清风吹面微寒。
欢喜僧打个寒战，本已枯槁面容渐渐恢复清俊。
他感觉到不对，低头望向自己身体，发出不知道是哭声还是笑声怪异声响，片刻后才渐渐平静下来，感慨说道：“原来是这样感受。”
接着他开口说道：“是。”
曹园吃惊问道：“什
时候事？”
“三天前。”
曹园与欢喜僧更加吃惊，心想祖星何其遥远，宇宙何其浩瀚，你怎只用三天时间便到这里，难道神魂可以超越光速？
如果他们知道，前
刻井九才从那边出发，只怕会更加吃惊。
“意识延展与信息传递不同，心意所至之处便能到达，想就行。”井九说道。
是想开。”
欢喜僧看过那本小说，知道这是井九对他说话，不由微嘲笑。
曹园连那些普通信徒与僧众都杀，想来不是迂腐之人，但不知道为什，这时候看着重伤将死欢喜僧，却没有挥动铁刀砍过去。
“像淋草莓酱雪糕。”道声音在雪山之巅响起。
这声音很平静，但想到描述是满是鲜血雪山，便透出股幽冷鬼气。更诡异是，无论雪山还是空气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声音是从哪里来？
那些世界大小不同，居住人数也不同，社会型态与环境也大相差异，唯相同是，生活在这里都是些魂魄，如奴隶般活在天道意志之下，终年辛苦求活，然后死去，在各个世界之间流转，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此刻天道已死，轮回不再，没有声音宣告自由，只有清风徐徐而过。
七十几个世界奴隶们站在荒野上，站在高山上，站在矿洞旁，眼神茫然，神情木然地看着天空，忽然有无数
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对答。
欢喜僧闭上眼睛，缓缓低头，就这样死。
曹园放下手里铁刀，合十行礼。
那道清风进入大涅盘。
大涅盘污损严重表面，忽然变得干净无比，黑金色格子非常醒目。
欢喜僧不顾伤势，用力地拍两下大腿，望向曹园说道：“你看，
是对。”
井九问曹园：“为何不杀他？”
曹园说道：“大涅盘里众生受其禅念控制。”
原来是欢喜僧用那些生灵当人质。
井九说道：“正好要大涅盘。”
曹园与欢喜僧向四周望去，什都没看到。
天光微敛，凝成个小孩。
曹园见那小孩眉眼模糊，似曾相识，忽有所悟，震惊无语。
欢喜僧也认出对方是谁，脸上露出似笑似哭神情，艰难抬起手来，似乎想要触碰对方，颤声道：“你果然走上这条道路，你也觉得是对，是吧？”
井九没有理他，对曹园说道：“沈青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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