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井九落在他
身前，拍
拍他肩膀。
并无实质手与肩相遇，却带起
道微风。
他用手指拈起那道微风，静思片刻后去皇宫。
与几百年前相比，皇宫没有什
变化。
只是没有皇帝，自然也不会再开朝会、处理国政，早成座无人问津行宫。
晨光照在他身上，竟是直接穿透过去，没能留下影子。
张家丫环仆妇们端着水盆与用具在湖边忙碌地来回，没有个人看他。
微风拂动，荷叶微颤，井九落在上面。
火鲤看着他惊呼说道：“真人，你怎进来？难道你也输，身体被抢走，只好用神魂躲进来？那个糟老头子真太厉害，您就在这儿呆着吧。”
张老太爷忽然清醒些，骂道：“说谁糟老头子呢？”
楚州城还像几百年前那样繁华热闹，只不过就算世代居住在这里人们也很少会想起这里曾经是座都城——那个国度名为大楚，有个非常奇怪末代皇帝。
相反，人们时常还会想起那位张大学士以及在野史里更出名张老爷子。具体原因自然是因为张家依然是楚州城首屈指大家族，哪怕在整个天下都极有影响力。
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张老爷子不算君子，那就只能从他父亲张大学士处算起，至今已经十几代人，张家依然如此昌盛，不得不说是个异数。很多人都在传闻张家有神灵保佑，甚至张家自己都有人说头头是道，说曾经见过祖宗显灵。
既然如此，张家祠堂自然维护特别好，只是几百年前那个香炉早就已经不知去何处，那些烟自然也没有，曾经遍布府里井也被封很多。
那只火红色鲤鱼也早就从井里搬到金盆、搬到水池，现在住个大湖里。
井九回到自己宫殿，看着还残着些刻痕地板，沉思片刻。
他回首望去，点燃盏灯，虽然里面早已没油。
接下来，他去赵国皇宫，在那棵栗子树下，再次看到那个皇帝身影。
对方是真有影子。
时隔数百年，赵国皇帝鬼气淡很多，快要完成变成个真人。
井九对火鲤说道：“你说人死。”
“死？”火鲤怔怔，说道：“那就好。”
它望向依然骂骂咧咧张老太爷，眼里流露出复杂情绪，说道：“这个家伙很多年前也死，只不过自己却不知道，每天都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似。”
张老太爷恼火说道：“笨鱼，说谁呢？你才死！”
他望向荷叶上井九，有些郁闷说道：“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就是想不起来。”
那片大湖烟波浩渺，雨雾天时看不到对岸。
可以想见现在张家究竟多大。
火鲤成年后，哪怕只是灵体依然法力无比，根本不需要被凡人看到。
每天清晨进食完朝露晨光，它便会游到岸边，不停甩动尾巴，像是在表演给谁看。
个老头子站在岸边，眼神有些惘然地看着它，有些浑浑噩噩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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