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由。”柳十岁看着他认真说道：“人类为何要修道？修
井九把手在衣服上擦
擦，说道：“所以在雾外星系时候，他放弃生命。”
沈青山眼神微冷说道：“所以今天你准备放弃身体？”
“无限可能性有很大吸引力，尤其是
面临着失去所有可能性时刻。”
井九说道：“而且斩过他
条手臂，他却助臂之力，今天刚好还他。”
沈青山问道：“你宁肯舍这具身体，也不愿意接受控制？”
更重要是，那不是普通仙躯，而是古往今来最完美具身体。
万物剑能以万物姿态在天地间生存，当年景阳真人转剑生后，自然变成个完美人类身体，不管是外形还是内在都是绝对完美。
在朝天大陆时候，人们看到这具身体时候反应不样。有人沉默，有人艳羡，有人向往，有人沉醉，但都难以生出嫉妒心理，因为太美。
更不要说那些无所不破锋利、无物能破强大剑身。
如此完美身体此刻却被他随意切割开来，扔在沙滩上。
擦声轻响，左臂齐肩而断，落到沙滩上发出声闷响。
不管是断手还是断臂，他神情都是那样淡然，动作是那样自然。
不是行云流水那种自然，是像程序运行那种逻辑紧密，步骤清楚而连贯。
即便已经看到断手那幕画面，众人还是再次被震惊。
就连直沉默剑仙恩生都忍不住挑挑眉。
陆到这个世界，这是所有人第次看到他身体出现如此严重缺损。
西海那次没有人见到，那人不在。
左手断落，那根青色光绳自然随之落下，被沙粒半掩，然后渐渐消失。
“如果这般简单便能摆脱承天剑控制，你又何至于犹豫到前刻？”
沈青山这句话打碎柳十岁等人震撼之余生出期盼。
井九没有说话，因为觉得不需要解释，而且也没有力气。
“不自由，毋宁死。”
海水送来柳十岁声音。
剑仙恩生眼帘微垂。
沈青山微嘲说道：“自由？”
就像是丢垃圾般。
看着这幕画面，众人生出极其复杂感受。
有些难受，有些悲凉，甚至有些害怕。
要对世界无情到何等程度，他才会对自己如此冷酷？
“西来说，最大限度可能性存在于自放弃之中。”
……
……
仙人自然不会在意这种程度损伤。
星河联盟医疗与科技高度发达，仿生机械臂也很好用。
但这样眼睛眨都不眨，便断自己手臂，依然是难以想象事情。
下刻那道青色光绳再次出现。
这次青色光绳来到他左臂上方，靠近肩部位置。
新承天剑如果真是镣铐，那也是灵魂镣铐，无法通过物理手段消灭。
井九当然事先便想到，没有在意对方话，举起右手再次斩落。
又是道明亮剑光从掌缘生出，然后准确地落在他左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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