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旧庵，布秋霄还在原地，说道：“你就算有道理，
还是不会同意。”
井九说道：“
茅斋
原则？”
“你也可以说这是规矩，规矩就是方圆，是秩序，是人族能在朝天大陆立足根基。”
布秋霄说道：“在青天鉴幻境里，你曾经见过云儿是怎样做，便应该知道，们这些穷酸书生究竟在想什
。”
井九说道：“坚持原则与执拗是两回事。”
布秋霄看着他眼睛说道：“他是狐妖儿子。”
井九说道：“那头蛟妖现在还在大泽里兴风作浪，苍龙在朝歌城里做
这多恶事，可曾有人弄过他？还有麒麟这个,bao脾气、派那几位……不都是妖？”
布秋霄说道：“远古神兽怎能与妖物相提而论？”
井九说道：“所谓神兽本就是些妖怪，只不过活时间久些，境界厉害些，就算不提这些，那禅子呢？”
布秋霄微微挑眉，说道：“禅子又如何？”
这件事情让井九对他观感也极好，所以他决定捺着性子与对方认真地谈谈，说道：“朝歌城现在局面都是因而起，你肯定很好奇与神皇之间关系，以及青山究竟想做什。”
布秋霄以为他说是顾清做景尧老师那件事，哪知道他真正想说是另件事。
神皇陛下决定废掉景辛，本就是井九意思。
井九这样做则是因为在旧梅园里见景辛面，觉得此子不堪大用。
“前者不会对你说，因为嫌麻烦，后者今天可以与你说清楚。”
布秋霄说道：“其实直很想知道，世人如何分别这两种行为。”
井九看着他说道：“当年严书生如果把你罪名说出来，你直接退位，这便是坚持原则。他偏不肯说，带着管城笔逃跑，却还是觉得你没资格当斋主，这就是执拗。”
这句话还有个意思，如果茅斋真坚持原则，那这件事情便总要分出个是非，怎能像现在这般含混？
布秋霄沉默会儿，说道：“你是青山小师叔，其实也是斋里小师叔，严书生是师侄
井九说道：“他义父是位山妖，果成寺为何没把他给烧死？”
布秋霄沉默不语。
井九走到庵前，推开楼门，走进去。
当年天近人曾经在这里住过段时间，还曾经试图用神识暗算他，结果被他反破。云台役后，白鹿书院被烧毁，天近人就此失踪，不知去哪里。今日故地重游，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知道过冬对西海谋算，也知道童颜直在执行那个计划，难道与此事有关？
井九继续说道：“青山要求简单而明确，景尧是下任神皇，景辛入果成寺为僧，或者死。”
布秋霄微微笑，问道：“为什？”
井九说道：“不喜欢景辛，你也很清楚他不行。”
不管是最初赵腊月遇刺，还是后来镇魔镇事变，景辛皇子及他身后那些臣子，都表现极其愚蠢而冲动。
“斋里态度也很明确，景尧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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