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书房里
画面，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神情，问道：“你这是在磨手皮？噫……好恶心。”
书房外忽然传来说话声音。
是
对年轻男女，似乎在争吵，又似乎在哭泣，然后渐渐无声。
井九没有理会，专心磨剑。
他右臂在妖骨上高速摩擦。
骨粉渐生，伴着淡淡焦味。
那截妖骨真很特殊，如此高速摩擦，竟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片刻后，井九停下动作，抬起右臂看
看，露出满意神情。
在般人看来他右臂没有任何变化，但他自然知道还是发生些细微改变。
是，他就是在磨剑。
多年前在碧湖峰顶，他曾经说过要用刘阿大骨头来磨剑，那是在吓它，这次却是真。
那位大妖肯定很强大，甚至可能与禅子义父同级，才能做到妖骨不灭。
冥皇临死前，曾经用这截妖骨吹道冥河摇篮曲。
当时在朝歌城听到这首曲子，除人族绝世强者们，还有井九。
……
……
今次没有随自己出来，这时候还在神末峰顶。
他摇摇头，伸手挖开紫花下泥土，动作很注意，没有伤着紫花根须。
紫花下泥土里埋着截白色事物，触手温润，却有道淡淡煞意，绝非美玉，也不是法宝。
那是截骨头。
井九拿起那截骨头认真观察，说道：“实心，你怎
能吹出曲子来？”
他神情不变，伸出左手在空中抓下无根水，洒在右臂与妖骨上。
嗤嗤数声响，磨剑声音变小，骨粉被打湿，也不再飞起，渐渐堆积在桌上。
窗外忽然传来声惊呼。
井九早就知道有人，没有理会。
个少女站在书房窗边，眼睛微红，明显刚刚哭过。
剑不再锋利，自然需要重新打磨番。
这个道理他懂，只是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磨刀石。
世间哪怕再坚硬磨刀石，遇着他右手也会迎手而解，就算是青山里法宝与飞剑也支撑不住片刻。
直到那天在剑峰上，他与赵腊月说到师兄骨笛，想到冥皇临终前吹笛曲，接着才想到这截妖骨。
当然，如果萧皇帝愿意把龟壳借给他用用，那可能才是最好磨刀石。
回到井宅。
井九走进书房，布置个阵法避免被打扰。
他卷起袖子，把扭曲变形右臂搁到妖骨上，前后磨擦起来。
最开始时候，他动作很慢，似乎是在寻找完美角度与力度，接着动作越来越快，快到肉眼根本无法看见。
他已经掌握角度与力度，更重要是，他确认自己方法是正确。
说完这句话，他才想起来冥皇已经死好些年，自己答应他事情还没有办。
……
……
当年他潜入镇魔狱时，曾经在那方碧潭——也就是苍龙胃里——看到截大妖骨头。
碧潭里毒液非常可怕，腐蚀能力极强，不要说修行者肉身，就算是法宝与仙剑，都无法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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