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如岁觉得静园很清静，比果成寺给自己安排
客居要好很多。
赵腊月忽然睁开眼睛说道：“没地方。”
卓如岁顿时没
精神，转身向外面走去，耷拉着眼嘀咕道：“记仇，太记仇。”
第二天，渡海僧带着几位医僧自白城归来，禅子还留在那边与
卓如岁不同意，说道：“有些事情总是要人做。”
井九说道：“等你进破海境再去。”
卓如岁想想才明白这个逻辑，神情有些怪异说道：“师叔你这是在表示对
看好？”
井九说道：“不错，像简如云这些没甚前途弟子，想去冒险也无所谓，但你前途可期，所以要惜命。”
卓如岁盯着他眼睛说道：“兽潮来怎
办？”
青帘小轿停在静室外，水月庵主坐在窗外湖边。
她们看着那盏灯火，心里问题是，你还能燃烧多久？
……
……
很多人都不喜欢冬天，唯
好处大概便是过年时热闹与吃食，还有新衣服。
全确定。
柳十岁没有问题，所以不需要寻找答案，除身体里那些真气冲突之外。
井九只有两个问题，是谁在烟消云散阵里动手脚，让自己飞升之后依然没能斩断因果、继而仙躯不存，又是谁偷袭自己，把自己打落凡尘。后者答案他已经确认，前者他还在寻找，但其实早已知道。
阴三也还在佛经里寻找答案，怎样才能把神魂与这具肉身完美地统在起？
通天井里散出阵阵阴风，被无数符印镇压消解，然后被海风吹便散于无形。
井九平静说道：“已经来过很多次。”
如果换作柳十岁或者是别两忘峰弟子，这时候会继续与井九争下去。卓如岁却觉得师父与井九说话好像也确实有些道理，像自己这样天才，是应该留在最关键时刻再来挽狂澜于既倒，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而且他确实有些懒得。
井九欣赏他大概也与此有关。
“师叔，看这里环境不错，就在这里住吧。”
离过年还有三天，前来参加祭塔仪式人们陆续抵达果成寺。
卓如岁站在静园里，看着檐上残雪，神情有些凝重，心想东海畔都冷成这样，雪原该是如何？
井九看着他平静说道：“你现在境界还低，不要想着去北边。”
卓如岁心想你怎和师父个态度，说道：“白师叔与墨师叔带着两忘峰师兄弟们去白城，怎好意思留在南边？”
井九说道：“本就不同意两忘峰做法，真有大事，年轻弟子去就是送死。”
不远处山林里，水月庵庭院若隐若现。
最深处静室里有扇圆窗，对着雪湖，画面很是好看。
这里没有风，窗台上那盏灯火没有摇晃，但不知为何却还是有些飘渺，仿佛随时可能熄灭。
过冬给自己起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她不喜欢冬天，想很快过去。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直在睡觉，长长睫毛眨不眨，隔很长时间才会呼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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