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赵腊月为何要拜自己
样。
不需要对话，不需要说明，夜色再如何深沉
井九转头望去，说道：“成。”
黑暗里，赵腊月
眼睛明亮起来，黑白分明，很是好看。
年多时间炼化成仙识，似乎很慢，其实已经很快。
如果换作别修道者，以井九境界，想炼化仙识这种层阶存在是根本不可能事情。
仰慕情绪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井九睁开眼睛。
此时新旧两年相交，天地之势最盛。
仙气来自这方天地之外，在天地之势压制下，正是最弱之时。
道剑意从井九体内生出，笼罩整个静室。
他伸出右手，蘸着剑意，凌空写
篇经文。
“其实……”
柳十岁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因为今天过年。”
井九沉默会儿，说道：“过年挺热闹。”
赵腊月转过头去，不想接话。
柳十岁趁机说道：“小荷做不少菜。”
士赏雪、吟诗、作画。
大常僧对扫地依然执着，不让落叶积下自然也不会让雪积下，静园被打扫干干净净。
井九觉得有些无趣，带着众人猫从廊下搬进屋里。
火炉里传来银炭噼啪声，茶壶里水呼噜不停，柳十岁与赵腊月坐在两边墙下，闭着眼睛调息修行，他抱着猫躺在窗前竹椅上，看着外面被雪染白风景。
风景被局限在很小窗口里，反而拥有更加深远意味，因为观察者往往会更加专注。
她叩拜下去。
这是她第次对井九行弟子之礼。
“你也新年好。”
井九说道：“没有红包。”
对过年这种事情，他没有什
概念，但并非真不懂。
然后他把握成拳左手，伸进那篇经文里，缓缓闭上眼睛。
没有任何异象发生，如泥牛入海，又像春雨润夜。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左手，眼里露出满意神情。
“怎样？”
赵腊月声音响起来。
井九与赵腊月拒绝去菜园吃年夜饭提议，他们现在对这些事情越来越没有概念，自然也不感兴趣。
鞭炮直不停地响着，虽然隔得极远，还是能传到他们耳中。
不知因为什原因，井九没有选择屏蔽六识，虽然这是他很擅长事情。
直至夜色极深，鞭炮声终于完全停止，被火光照亮夜空变回幽静黑。
大常僧已经睡去，静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线。
他视线落在左手上，感受着里面仿佛源源不绝仙气与那道怎样都无法被抹掉气息仙识，若有所思。
傍晚时分，寺院外远处隐隐传来鞭炮声，然后便再没有断绝过。
赵腊月好奇问道：“这是村民在驱赶山兽吗？”
井九很是无语，说道：“深冬大雪，田里也没粮食，野兽或者冬眠，或者南迁，下山做什？这鞭炮连绵不绝，明显是出大事，可能是谁家死人。”
赵腊月受教，说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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