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幕画面，柳十岁神情微凛，缓缓放下手里
伞。
对方境界实在太高，如果先前那刻向陛下出手，他根本拦不住。
墨公推着童颜轮椅向宫门处走去。
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咯吱声音，并不难听。
“你们可以放弃杀
，但不会。”
童颜沉默
会儿，说道：“既然从
开始你就想要杀，想来卓如岁这时候应该已经到。”
井九说道：“是，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童颜说道：“卓如岁愿意听你安排，说明他没有忘记那些前尘往事，他也没有，青山宗真是不起。”
他隐约猜到那名无恩门弟子侍卫身份，只是没有证据。
“遗忘不是因为红尘，而是时间力量。”
天下为重，国为轻，君更轻，所以你可以死。
这句话看似淡然，实则有若雷霆，是有资格写在史书上话。
井九没有什
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
柳十岁同样如此。
童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把井九与童颜棋子颜色弄混，稿子已经改掉，章节里不想冲掉本章说，所以先放在那里，给大家鞠个躬。）
……
……
墨公明白井九意思，说道：“道不同。”
大道在前，却最终没能踏出那步，那是因为他心怀天下，这是他愿意做出牺牲。
井九平静声音在亭下响起。
墨公停下脚步。
童颜挑挑眉，说道：“大学士不会让你杀，他是要名留青史人，会在意史书上怎样记载今日。”
井九说道：“无法超脱时间，就将永远是时间奴隶，青山弟子不可为奴。”
听到这句话，墨公若有所思，说道：“所谓心愿，亦是枷锁，应如衣服般脱去。”
井九说道：“亦是理。”
墨公望向雪亭，发现竟是看不出这个年轻皇帝深浅，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何必坚持？或者今日可以有更好结局。”
话音方落，寒风卷雪而起，他从原地消失，下刻便来到亭间，双手落在童颜轮椅上。
切都在他谋算之中。
张大学士哪怕没有称帝之心，但想要平息官僚集团内部狂热，也需要定时间与精力，更何况沧州方面还准备很多事情让朝廷去忙。墨公进宫，井九没有任何活下去可能，为何他现在还能如此平静？
童颜视线落在棋盘上，忽然在其间看到很多生灭意味，右手下意识里握紧轮椅扶手。
他霍然抬头，盯着井九说道：“这不可能！”
井九说道：“没有不可能。”
对此井九没有意见，只是有些遗憾。
但对墨公来说，井九能看出自己离天道只差步，却说明个问题，正是直以来他担心那个问题。
这位著名白痴皇帝，绝对不是个白痴。
“当年少岳与说起陛下，便觉得他有些语焉不详，现在想来，他那时便知陛下乃是真正天才。”
墨公看着井九叹息说道：“但为天下苍生，今日还是要请陛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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