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声轻响。
那根雪白尾巴直接炸开，如蓬松白茅草。
白猫从雪地里弹飞出来，朝着井九发出愤怒尖叫，露出尖牙，似乎随时准备扑过去。
片刻后，寒蝉从旁边雪地里钻
出来，瑟瑟发抖，显得极为害怕。
山间传来猿猴们兴奋喊叫。
每年过年时候，掌门夫妇都会离开洞府，与自己最疼爱女儿起吃顿饭。
这也往往是年里白早看到自己父母唯机会。
……
……
还是应清容峰请求，初雪时候，青山大阵开道口子，雪花洒落群峰。
何霑没好气说道：“难道真要等到红菜苔上市，她才准
离开？”
童颜坐在窗前看着棋盘，想着前些天那场谈话，猜测着过冬真实身份，根本没有把他怨言听进去。
何霑走到他身边，说道：“是被长辈管着，你为何还不回云梦山？”
童颜放下棋子，望向窗外残雪，想着山里师妹，沉默不语。
……
刀圣说道：“禅子来信确认过，井九与寺里无关。”
过冬说道：“你觉得何霑怎
样？”
刀圣说道：“会写信回寺。”
他定会争取把这件事情办好。
因为这代表她对自己认可。
时间是最公平东西，果成寺佃工们过年时候，远在雪原边缘白城也要过年。
因为天气转暖缘故，今年来到白城磕头信徒数量更多，竟显得有些热闹。
过冬坐在小庙门槛上，听着远处传来嘈杂，微微蹙眉，取出根黄瓜啃两口，才觉得爽利些。
那道浑厚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里常年瓜果不断，你为何不吃？”
过冬说道：“总是那几样，早就吃腻。”
神末峰变得热闹起来。
顾清与元曲出现在道殿窗口，看着崖畔井九身影
无人打扰，神末峰顶积雪直没有化。
井九从洞府里走出来，看着山间银妆素裹模样，微微怔。
千山鸟未绝，人踪皆无，很是孤清。
不知道赵腊月等人是离开有事，还是在闭关修行。
井九走到崖畔，看着雪面上那根像旗杆般尾巴，难得生出闲趣，隔空弹。
……
云梦山最高处。
崖外云海如雪原般。
白早收回视线，不再去想雪原里那些经历，把果盘与酒壶搁到石桌上。
中州派与青山宗不同，与俗世来往更加密切，烟火气相对也多些。
……
……
桐庐与苏子叶先后去西海，无恩门主裴白发不知道隐藏在何处待机而动。
宝通禅院菜园只剩下何霑与童颜两个人。
“都已经过年！”
这些年她时常来白城看他，陪他过年也有数次。
刀圣沉默会儿，问道：“那年你说大家都开始着急，也包括你吗？”
过冬没有回答他问题，转而说道：“何霑说庵里都是女弟子，不愿意去。”
刀圣说道：“你准备怎办？”
过冬说道：“你对说过，果成寺这代没有蹈红尘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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