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姓少年不解问道：“师叔又怎
？”
顾清声音微涩说道：“因为他不可能是洛淮南描述
那个英勇无畏、浴血战斗、直至最后也不肯离开人。”
元姓少年没能理解，心想那洛淮南为什要替井九师叔说这多好话，把他描述如此不起？
顾清说道：“
无法解释清楚，总之就是他说那个人与师父气质对不上。”
赵腊月睫毛微垂，说道：“是啊，他这懒，这
元姓少年面露犹豫之色，说道：“要不然……”
顾清拍拍他肩，说道：“不用。”
然后，他把洛淮南那个故事说
遍。
这个故事很简单，因为洛淮南受重伤，神识不清，缺少很多细节。元姓少年听得很是认真，自行在脑海里补上那些画面，觉得师叔好生不起，热血上涌，恨不得这时候就冲进雪原，与那些怪物大战场。
赵腊月忽然看着顾清问道：“你怎看？”
他下意识里紧紧衣领。
在两忘峰时候，他便学会适越峰六龙剑诀，剑势成如火龙，剑意亦如此，最不惧寒。
但他这时候却感受到道刺骨寒意。
……
……
……
洛淮南说完这个故事，再次昏迷。
顾清听完这个故事，就此告辞。
重述故事之后，中州派长老看他眼神更加温和，对他说声节哀，让向晚书亲自他把送出去。
向晚书很难过，对他说些话。
皮。
有白早师妹把真元灌进他体内。
有井九站在风雪里，神情漠然地与雪虫战斗。
寒雾对他似乎没有什危害，
风雪越来越大，雾气越来越冷，局面越来越危险，井九浑身是血，依然英勇无惧。
顾清沉默会儿，说道：“这是个很好故事，没有细节，就没有漏洞，但……还是不信。”
正是因为不信，所以刚才离开中州派时候，他才会觉得夜风是那样寒冷。
赵腊月面无表情说道：“也不信。”
元姓少年有些吃惊，问道：“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顾清说道：“那是因为你与师父接触太少。”
长夜将尽。
晨光将临。
顾清回到青山宗庭院时，赵腊月也刚刚回来。
不知道她在那片落雨阴云下停留多长时间，依然没能改变青山宗真正大人物们态度。
元骑鲸不同意她进雪原。
顾清没有记住那些话具体内容，大概就是感谢、如果没有井九、请转达、若有时间，想去探望、……
之所以无法记住这些话，可能是因为他这时候有些冷。
入夜后白城原野，比白天更加寒冷。
他望向北方夜空下那些隐隐可见灰白色，心想那就是传闻里进去必死寒雾？
师父还能活着吗？
眼看着再也无法支撑，白早师妹启动万里玺，把他送回云梦山。
他最后看到画面是白早师妹向着井九疾掠而去，然后天地变白。
场雪崩。
从崖上落下不是真雪，而是无数条雪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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