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多也只能想到冥界，因为有魂火
存在。
井九却想更远，直接把视线放在
人族与冥界之间。
因
施丰臣声音微颤说道：“你大概不明白
为何这
说，你只需要知道……太惨，人间太惨。”
井九沉默。
他当然知道。
当年，整个人间不闻战鼓。
太平，只剩太平。
施丰臣盯着他眼睛说道：“赵腊月不惮于杀人，甚至会不惜
切代价杀人，来践行她道，这就是最大灾难。”
如果被指责是自己，井九肯定不会理会，但说是赵腊月，他却想替她说几句话。
“腊月杀都是恶人。”
施丰臣冷笑说道：“且不说善恶标准是否应该由你们这些修行者来定，就算她杀全部都是恶人、妖怪，难道这样就是行善？当初你与赵腊月在商州杀几个妓楼打手，事后已经大概查明白你们为何这样做，高高在上修道者路过某地偶尔挥手，便改变名普通人悲惨人生？你们以为那样就拯救那个小姑娘？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现在过着怎样生不如死日子？哪有什行善，不过是满足下你们拯救苍生欲望罢，虚伪，恶心！”
井九平静说道：“是，当时就对她说过，那你呢？你知道这件事情后可有做过什？”
不意外。”
井九向前走步。
施丰臣说道：“看来必死无疑，在死前，你想不想知道为何只想赵腊月死，却从来没有担心过你。”
昨夜在赵府门前，水月庵莫惜说出类似话时，井九没有听，今天他却停下脚步。
“因为研究过你，发现你与赵腊月不同，你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兴趣，漠然至极。”
寂静无声。
无比可怕。
……
……
昨夜白早说过，她感觉有人想要通过刺杀赵腊月提前迫使正道门派向不老林发起进攻，然后从中获取好处。这比施丰臣担心不老林想要通过刺杀赵腊月挑起两大正道领袖宗派之间战争想得更远些。
施丰臣脸上笑容渐渐敛去。
井九说道：“如果你有做些什，那个小姑娘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也不应该被指责，就像腊月样。”
施丰臣沉默很长时间，说道：“也许你是对，只不过是太害怕她。”
井九问道：“怕什？”
“害怕她成为第二个太平真人。”
施丰臣说道：“般人可能会觉得你这样人比较无情，但只有们这些清天司*员才清楚，像你这样修道者反而对世间没有太大坏处，但赵腊月不样，她对这个世界依然充满热情与爱，她觉得自己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井九明白他意思，然后想起昨夜白早说到那些年轻人，说道：“像她这样年轻修道者很多。”
施丰臣说道：“不错，但那些年轻修道者不像她这般好杀。”
井九没有说话。
“警惕修道者，因为你们力量太大，随意动，对凡人来说便可能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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