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是笑
下，才慢吞吞地说：“
刚也在思考，是怎
在半个小时内得出结论
，但不知道怎跟你解释，这对来说确实不是什复杂分析。”
他停顿片刻，又说：“像刚刚那样，给你点点讲解，才复杂。”
戚屿两眼黑……
“好，”他尽量控制着用同样平静语调，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用回答，再见。”
他错，他不该产生什奇怪错觉……
“都听懂？”复数问他。
戚屿“嗯”声，道：“谢谢……”
复数：“那挂。”
“诶等等，”戚屿赶紧叫住他，“还有个问题。”
复数怔下：“什？”
，各方面数据显示企业运行状况良好，盈利可观……”
原本还在为自己可能控制不住情绪而紧张戚屿，渐渐就被对方所说内容吸引注意力，专注地听下去。
“……近三年，美薇生产性资产投入连年增高，这些资产投入主要会体现在货品数量、货品质量和利润上，表中显示三年盈利不升反降，存货周转天数也与三年前持平，那投入资产只有可能在货品质量上得到体现，但17.2%销售费用却又,bao露问题……”
“额，为什说销售额,bao露问题？”财表中根本没有和货品质量相关数据体现啊。
那边停顿下，解释道：“三年前开始财表中长期待摊费用也开始增高，估计是美薇请明星代言费，这从侧面反应出美薇近三年稳住销售额主要是靠推广在驱动，而非自身货品品质与其营造口碑——当然，只能通过企业公开财报进行合理推测，没有更多核查权限，你如果能接触得到明细账，再确认下增加这笔钱是不是广告费，并且针对有问题点追查凭证，估计就能查到问题源头。”
这个男人居然真能用这平静甚至还有点温和嗓音说出这种伤害力十级嘲讽语言！
他佩服！
挂语音电话，戚屿起身去取瓶冰水，猛喝半瓶才冷静下来。
十分钟后回到房间，他重新拿起手机，见对方又给自己发几段文
戚屿忍不住道：“这复杂数据分析，你当时怎做到半个小时就得出结论？”
但他问完后，那边却沉默。
戚屿等会儿，以为是信号不佳，“喂”声。
复数：“你知不知道，你又问个‘为什1+1=2’问题？”
戚屿：“……”
“……！”戚屿恍然大悟。
但是……这哪是什“显而易见”问题？要不是他提出来，还说什“合理推测”，根本没人会这样联系起来去看好！
复数继续往下说，他说得很细致，从五年间表中呈现资产具体去向到每项利润来源变化，逐拎出来为他讲解，戚屿听到后来都抽出本子开始记笔记。
……
等复数完全解释清楚，戚屿早没那些小情绪，心里反而涌起股隐隐钦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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