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谢朗摇下车窗,把那个小盒子递给他说:“听李秘书说,你要过三十五岁生日。”
张秘书忽然想,倘若谢朗没有把李秘书换回去自己身边,倘若是他陪谢朗部署这些事,他绝不会像李秘书样这样吓得哆哆嗦嗦打来这通电话通风报信。
冥冥之中,有命运在俯瞰。
对不起,谢总,他想他真没办法再恪尽职守。
现在剩下问题只有个——
糟。
张秘书握着手机手颤抖着。
他确实比李秘书知道更多,他知道谢朗检查报告,他知道谢朗亲生父亲不是上官,他看到过谢朗发疯样捶打着方向盘把自己拳头砸得鲜血淋漓样子。
那瞬间,他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糟。
此时此刻,谢朗正在做最危险事。
觉手机正在自己大衣口袋里震动着,他拿起来看,见是李秘书来电,他下意识地马上就按接通:“喂?是不是谢总有什事?”
说完这句话那秒,张秘书才恍然意识到,他竟然已经焦虑到这个程度,似乎在他心底,他非常清楚有什事正在发生。
“张哥、……”
李秘书声音听起来,像是惊魂未定,带着惶恐鼻音:“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些。”
“你说。”
谁能阻止谢朗?
答案在下秒已经明。
张秘书猛地冲向船舱方向:“小黎先生!!!”——
PS,如月车站是Icepaper歌,很好听
哪怕他还不能完全清楚具体是什,可他已经意识到他不敢说出口可怕猜测。
海风呼啸之中,张秘书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职责是把黎江也和王佳送到S市。
可是……
在最混乱那刻,他低头时候,看到自己手腕上谢朗送给他劳力士——
“张喆。”
“谢总说,如果现在是张哥跟着他,定不会多嘴——张哥,也知道啊,不成器嘛,所以总是得跟着你,什事都得问你怎办才行,……”
李秘书显然是受到什刺激,到关键时刻反而絮絮叨叨起来,颠三倒四。
“你说是什事!”
张秘书急坏,怒道:“废话什呢!谢总怎?”
“那说啊?妈,谢总肯定会觉得更不靠谱……”李秘书听起来泫然欲涕:“谢总很奇怪,张哥,谢总让们安排人守在谢家附近,查清楚当晚有多少安保,摄像头情况,然后他自己个人开车回去,后备箱里带着大堆铁罐,不让们跟着,也不让问他要做什。张哥,你说谁会这样盯自己家啊?怎像是要抢劫似,劫自己家干嘛啊?没法跟你解释今晚谢总样子,但从来没见他这样过,真挺害怕……张哥,张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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