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
，可却也日复
日越来越惧怕镁光灯外面那望无际
黑暗。
因此看到黎江也和谢朗在起样子时，痛苦得感觉像是自己被针扎样。
他有种强烈愤怒，是因为不甘而愤怒。
凭什
？
凭什黎江也只是吃口热乎乎菠萝包就可以快乐？
“……嗯。”黎江也虽然说听起来是在应，可看着他神情却分明有种淡淡不置可否。
黎衍成深深地吸口气，知道黎江也只是随便敷衍下他，可他却毫无办法，最终还是干脆地掉头走。
他姿态直勉强维持到和助理起回到车上那秒才彻底溃败，整个人仰头靠在车座上，大口地吸两口气之后才低声说：“把酒递
下。”
坐在驾驶位助理迟疑好几秒，但到底还是把直都随身带在包里长方形金属扁酒瓶递给黎衍成：“老板，还是少喝两口吧。”
他忧虑地劝句，可黎衍成却根本恍若未闻，也并不答应，自顾自仰头把剩下白兰地都喝光，直接闭上双眼，厉声道：“开车。”
黎衍成无声地把目光投向黎江也。
明明在这时候他都已经处于有些无意识状态，可盯着黎江也时却偏偏用力到发狠，像是要生生把黎江也盯出个窟窿似。
这种神情对于向表现得优雅从容黎衍成来说已经算是失态范畴，他漂亮杏仁眼黑白分明，但旦怒意上来，就会很容易显出极为乖张戾气。
也因此，他身上那种两极状态反差其实很吓人。
那瞬间，就连谢朗都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虽然自己也不太明确是怎回事，但还是下意识地上前步，用身体挡在兄弟两人之间。
凭什谢朗连看着黎江也吃菠萝包都可以那满足？
凭什每个人都可以满足，
车窗上贴着防窥膜，黑漆漆片，在车内格外暗淡灯光下，黎衍成脸色难看到连那层薄妆都盖不住。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真不能再喝。
可是他胸口太空，空虚得只有靠过度饮酒才能填满。
这些日子都是——那些做出来永远不满意音乐，有剧本有人设要严格遵守无聊综艺，各个平台上人们对他议论声、好坏像是无时无刻都响在耳边。
黎衍成觉得自己像是具被掏空棉絮娃娃，站在梦寐以求镁光灯下表演着这个叫黎衍成人。
“衍成？”他有些在意地低声问道。
“没事。”黎衍成眼神在那秒就收回来。
他刚才那失态神态几乎是转瞬即逝，很快就对谢朗微微笑下，有些歉意地道：“天夜没怎休息，精神头不太足，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也不用麻烦李秘书送，助理开车送回去就好。那过两天再来看望你，谢朗。”
“好。”谢朗这才点点头。
“小也，”黎衍成走之前最后又看站在谢朗身后黎江也眼：“你陪着守夜吧，先走，哪天们再起回家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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