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该来吗?”谢朗声音压得很低,可黎江也却能感觉到他在开口时那种极力压抑痛苦:“从父亲进ICU到去世,你从没有出现过。你觉得你不该来吗?”
“谢朗!”谢瑶声音忽然尖锐起来:“不离婚,只是因为要为谢家脸面着想,你不要忘先做错人是谁,更不要忘你自己姓什。你现在是谢家唯接班人,要时刻为谢家考虑,这次允许你胡闹,但你要记得从小到大是怎教你,自律、自控、
倒也不能怪他们孬弱。
谢朗长得冷峻,发怒时眼睛虽然还是古井般深沉,可薄薄嘴角却在向下坠,有种可怕紧绷感,因此看上去特别煞人。
谢瑶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她转头看眼黎江也,那眼神有些冷,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允许他在场。
但谢朗却先步直接道:“保镖都出去,但小也是朋友,他可以在这里。”
谢瑶转头看着谢朗,沉默片刻,还是忽然道:“先站起来吧。”
最终,是谢瑶先开口。
她居然说:很遗憾。
像是事不关己。
黎江也也不知道是她声音冷些,还是她嘴里话更冷些。
“但和张秘书已经说过,他当年离家出走,实在让谢家脸上无光,因此办事不要张扬,会让大家都难堪。是张秘书没有告诉你吗?”
高悬,肃穆又庄重。
在奠字下方,是上官叔叔黑白遗像。
此时灵堂里非常安静,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是自觉还是被劝离,只有谢瑶笔直地站在遗像面前,
像是陷入沉思之中。
那瞬间黎江也忽然意识到,很多时候谢朗那样习惯性地、笔直地站在阴影之中样子,真像是继承自谢瑶。
谢朗仍然跪着,他看着遗像,目不斜视。
在肃穆灵堂之中,他们母子此时无疑正在进行着无形交锋。
“张秘书告诉,是自己坚持。”
谢朗字顿地说:“母亲,没有记错话,你还没有和父亲离过婚。既然这样,现在这办,没什不妥。”
“知道你想做什,既然大办丧事,当然必须得来。”
谢朗没有回答她。
他跪在那里仰头默默看会上官先生遗像,忽然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灵堂角冷声喝道:“出去——!”
黎江也有点懵。
他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角落里还站着两个黑衣保镖,他们跟着谢瑶进来,可是因为太过低调地站在角落,竟然时之间都没让他发现。
这时那两个保镖也吓跳,面面相觑两秒,竟然第时间没问谢瑶意思,马上就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等等。”
谢朗在黎江也耳边很低地说声,随即就步步地走过去。
他并没有和谢瑶说话,而是沉默地跪在遗像面前。
谢朗身材高大,连跪着时候腰杆也像杆标枪,他们母子在灵堂跪站,非常怪异。
“你父亲去世事,也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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