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首级，都是些枯瘦人头，头发枯黄、杂乱，几乎和他部族里奴隶差不多，甚至可能还要惨
些。
“这些是汉人？”姑犁皱着眉头。
他虽然直在漠北，没有上过战场，但也听说过，汉人都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可以以当五勇士组成！
而眼前这些首级，别说打五
，便是五打，也未必打得过他手下骑兵……
但，那些斥候却都是异口同声道：“回禀大王，这些正是奴才们斩下汉军首级！”
“啊……”姑犁闻言，立刻慌神：“快叫人集合兵马！”
然而，当他匆匆忙忙，集结起自己部队，如临大敌准备接战时。
却又接到报告：“大王，
军斥候已经击破来犯汉人！斩首数十……”
几个斥候，将几十个个脑袋以及许多甲械，丢到姑犁面前。
姑犁目瞪口呆，无法相信。
“汉朝骑兵，又撤退？”姑犁听着派出去斥候报告，忍不住摸着自己下巴：“难道，本王真受神明庇佑，拥有可以吓退汉人能力？”
左右听着，立刻拍马道：“必是大王神威盖世，汉人闻风丧胆！”
“嗯……”姑犁摸摸自己下巴，颇为满意点点头，但嘴上还是很谦虚：“本王不过是借祖宗神威而已……”
然而，言语中自得与骄傲，却是溢于言表。
没办法！
被奢离派来河曲丘陵，守卫羊盆，乃是车奢王姑犁。
姑犁今年三十多岁，生得低矮粗壮，长着张典型匈奴人脸。
圆而大，满脸坑坑洼洼——大部分是他自己拿刀子割。
从这也能看出来，他是匈奴保守派。
在匈奴，想要区分个贵族立场，很简单，看他脸。
姑犁眨眨眼睛，然
他派在外面斥候，最多两百多骑，就这
点兵力，在过去怕是连汉人衣袖子都碰不到。
现在，却能击破汉军，还斩首数十？
他用力捏下自己脸皮，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然后，他才看向自己面前首级。
眼中疑惑和不解立刻浮现。
过去三十余年，从来都是匈奴人在汉军面前望风而逃，何曾有过汉军在匈奴人面前望风而逃事情？
当初且鞮侯单于几乎动员全国精锐，在浚稽山里硬啃个月，才啃下汉朝李陵兵团五千人。
就这，还差点因为伤亡太大，而主动撤军……
“这些汉人还算是识趣……”姑犁洋洋得意甩着自己脑后辫子：“不然本王必定要斩下他们首级！”
就在此时，个贵族手忙脚乱跑来报告：“启禀大王，东南方发现汉人骑兵，足有上千……”
脸上坑坑洼洼，到处刀疤，甚至鼻孔挂着铜环，脑后梳着小辫子，就定是保守派。
定是匈奴最伟大，完全不需要改变人。
反之，若是脸色白净，衣服整洁，蓄发甚至戴冠，就必然是改革派。
这和后世是般。
衣服、妆容都是种立场和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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