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大战连连,血流成河,可能后方就是歌舞升平,使者往来。
想着这些,张越便微微摇头叹息:“统治集团,果然是最靠不住!”
不过,这样也好!
他眼睛,在这些战俘身上扫圈。
他知道,等这次回京,他定要去登门拜访次太史公司马迁。
最多不过是需要去未央宫宣室殿上,给汉天子跳跳舞而已。
至于汉?
战争打到现在,除非自己作死,否则是不可能输。
故而,或许两国高层,都在有意互相做着许多默契之事。
在过去百年,类似例子,多数不清楚。
“为何这些匈奴降兵降将,没有惧怕和担忧之色?”张越轻声问着。
“回禀侍中公……”陪在张越身后长水司马严武立刻答道:“此乃天子仁厚,天下皆知之故……”
“自元光以来,汉从未苛待和折辱过被俘、降服之匈奴贵族!”
“反而,赏赐其田宅,教其诗书礼乐之道……”
“以末将所知,长安城中,仅仅是嵩街蛮夷邸带,便常住匈奴、西域、西南及百越贵人、王公之后几近万人!”
朝阳升起,昨日战场,依然弥漫着烟火味道。
到处都可以看见燃烧旗帜与倒伏尸体。
匈奴战俘,都被集中起来,并由乌恒人负责看押。
总数多达三千余战俘,人挤人,挤在起。
神色狼狈,精神颓废、沮丧。
从其手里,拿到《史记·匈奴列传》手稿。
然后,将这份手稿,想办法送到匈奴统治阶级手里,让匈奴人知道下,他们祖宗和过去!
从而,将这场战争,从原先两国争霸,变成内战。
至少也要让匈奴高层知道,其实,大家打来打去,不过是同室操戈,兄
汉叛徒、乱贼,如卢绾、韩王信,都曾流亡匈奴,为匈奴单于封王。
而匈奴叛徒、乱臣,也同样带着部族与牲畜,进入长城之内,为汉归义候。
先帝时,便有五归义候来降,全部封侯。
至于汉匈全面战争后,互相接纳与接收降将、叛臣,数都数不清楚!
彼此,更是边打,边谈。
张越听着,微微点头,笑着道:“天子至德,泽被天下甚深也!”
但心中,却已经差不多有谱。
他想起后世某个鬼畜头牌中饶舌经典之语——公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不失封侯之位,国乐民安,岂不美哉?
对于汉匈两国统治集团来说,或许,这就是早已经拟定剧本。
匈奴人哪怕输,单于也不失长乐候、恭顺侯,为汉宾客礼遇之位。
但出乎意料,并没有人浮现出什惶恐、畏惧与害怕之类神色。
甚至,几乎所有被俘贵族,在投降后,依旧和过去样,对着身边武士、奴隶,使唤、命令和驱使。
依旧享有着特权,保持着身为贵族体面。
张越带着人,看着这些降兵败将,感觉有些不是很真实。
但,他身边人,却都是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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