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塞下各氏族，尤其是妇女们来说，这比任何宗教宣传与信仰，更令她们虔信。
如今，很多妇女甚至在穹庐里，捏
而在这十八个孩子里，有好几个生下来就是残疾，只能忍痛溺死。
至于孕妇……
去年三月，氏族里有十几个孕妇，死于难产、大出血以及其他待产引发
病症。
但在今年，郝连氏族死于难产孕妇只有五人。
其他人都顺利生产，生出来孩子，健康、强壮，没有任何问题。
“长安来商人，立刻就去路氏，和他们定契约，斤浆洗、梳理好羊毛，能卖五十钱！羊绒更贵，斤就能卖百钱！”
“路氏人，听说都已经有人拿到钱！”
郝连屠胡听着妻子絮叨，也是低下头来，忍不住郁闷抓把头皮，良久，他才道：“哥哥在善无城侍奉天使，终究是重要些……分家事情，等哥哥回来再说吧……”
妻子听到‘天使’两个字，立刻就止住絮叨。
如今，在这塞下氏族之中，天使已经是和神明挂钩人物。
但在现在，别地方不说。
武周塞下牧民们，每个人都在期盼着早日分家，独立生活。
甚至，就连很多氏族高层，也都是这
觉得。
郝连屠胡，就是其中之。
和往常般，郝连屠胡赶着牛羊，回到氏族寨墙内。
武周塞下，风光依旧。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春光明媚，牧草繁盛。
塞下草原，更是到处都是牛羊。
只是，居住在这塞下牧民生活，却有些不同。
虽然目前，除独孤氏族外，其他氏族，大体还是以氏族形式存在，并未分家。
不独郝连氏族如此。
独孤氏族、路氏、鲜虞氏族，好像都是这样。
今年，孕妇、婴儿存活率与健康程度，都远超去年。
像郝连氏族，更是奇迹般保住大部分孕妇与新生儿。
这无疑是神迹！
不止是因为种种传说。
更因为亲眼所见各种神迹。
就以独孤氏族来说，过去半个月里，氏族居然生下三十多个新生儿。
这简直是奇迹！
去年，氏族在这个时候，只有十八个孩子顺利生产下来。
妻子马上就迎出来，对他问道：“氏族大人回来吗？”
“没有……”郝连屠胡摇摇头：“哥哥在善无城中，日夜侍奉天使，恐怕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妻子听着，失望不已，絮絮叨叨道：“啊呀，这大人为何就不早些回来呢？”
“路氏昨天都分好家，每家都分到二十多头羊和好几匹马呢！”
“氏族高层那几家，更是每家都多分几十头牛羊！”
但，风声已经传开。
今年之内，包括武周塞内雁门郡塞下所有氏族，必须编户齐民，改氏族为户，各自独立。
这是死命令！
任何不服从氏族，都会被逐出长城，赶去幕南生活。
最初，很多牧民，都是无比茫然，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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