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键就在这里,如今匈奴,被汉军封锁在浚稽山以北、天山以西区域。
匈奴与汉,在白龙堆,在浚稽山,在天山,大小合战数十次,始终无法取得进展。
所以,很多贵族心里面都觉得,或许可以试试换个单于来看看。
特别是现在,忠于单于庭主力西迁至此,留守幕北贵族们,自然心里面就活泛起来。
破坏汉匈谈判这种事情,他们确实是做得
“暂时还不知道……”左大将说:“但总归离不开留守幕北那几个人……”
卫律闻之,脸色阴沉可怕。
匈奴国内,虽然在漠北决战失败后,迫于压力,度团结起来。
但,自儿单于后,又陷于分裂。
特别是现在,日逐王与单于庭纷争,将匈奴内部矛盾放大到极点。
很显然先贤惮是在以拖待变。
单于庭,显然不可能让他再拖下去。
帐中贵族们,纷纷聚拢起来,阅读着卫律带回来文书。
匈奴没有文字,所以干脆就以汉字为载体,记录历史、事件,传达命令。
在这个过程中,赵信和卫律可谓是居功至伟。
处流来,滋润着沿河两岸。
尹列水,和百年前没有分别。
延绵不绝穹庐,从天山脚下,直延伸到远方。
上百万头牛羊,聚集在这水土丰盛之地,啃食着刚刚长出来嫩草,方圆数百里内,到处都是匈奴人军帐。
“先贤惮再次拒绝来王庭向大单于问安命令!”丁零王卫律走进个穹庐之中,将份写有文字羊皮纸,丢到案台上:“这个逆贼是在自寻死路!”
对很多单于庭贵族来说,很显然,其实先贤惮才是合法单于继承人!
如今狐鹿姑单于,只是个卑鄙篡位者。
当然,对匈奴来说,别说篡位,就算是弑杀单于,也没有问题。
只要你能表现足够强力,足够优秀,带领匈奴走向胜利就可以。
伟大冒顿大单于,就是弑父上位。
“丁零王!丁零王……”忽然帐外传来个粗狂沙哑声音,随后个戴着毡帽,鼻孔上穿着个巨大铜环匈奴贵族,阔步而入:“大单于有请!”
卫律看着那人,问道:“左大将,发生什事情?怎惊动您亲自来请?”
“急事!”戴着铜环匈奴贵族,用着匈奴人惯有腔调说道:“幕南那边出问题……”
“据从汉朝边塞探知消息,汉使者任立政在幕南遇刺,如今已经身死……”
“啊……”卫律满脸震撼:“怎会如此?是谁动手?”
过去半年,单于庭边忙着集结兵力,向西域日逐王先贤惮施压,边则遣使沟通,希望对方能够低头,来到单于庭,向单于请安。
当然,先贤惮要是敢来,恐怕就回不去。
至少,他日逐王就不要做。
先贤惮显然也明白这个事实,所以,直推脱有病,不肯前来。
迫于单于庭军事压力,在冬天时候勉强同意,派其世子来单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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