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君等既明礼仪,知荣辱,安能称胡?”
“此番,吾与诸君并行幕南……”张越不动声色
只是顶着个乌恒义从、胡骑名头而已。
实则从小到大,与邻居家孩子没有区别。
都是四岁开蒙,八岁授书,十二岁学弓马……
样喜欢蹴鞠,样爱在山陵之中嬉戏,甚至样少年艾慕,有着喜欢女郎。
那为什……
“难道是君等衣冠礼仪,如夷狄?”
“难道是君等未受中国教化,起居如夷狄?”
台下将士们听到这里,纷纷思考起来。
们哪里像夷狄?
即使是从边塞征召来义从,哪怕是宣曲胡骑,其实也都是从汉化非常深家庭选拔。
“诸君……”张越扬声说着,让音波扩散到整个校场上,甚至回荡在营垒间:“吾乃南陵长水乡子弟张子重,受陛下之命,将与诸君,共使于幕南……”
“从小,吾就常常听闻,乡中老人、长辈曰:长水义从,义盖云天,宣曲胡骑,当代英豪……”
士兵们听着,都是面带得意、骄傲。
作为北军六校尉之,长水校尉下辖将佐,自然都是真正精兵强将!
心气也都是很高。
站在将台上,张越居高临下,望着宽阔校场中,那矗立两千将士。
他越步上前,提起腰间嫖姚剑。
立刻,所有人视线都跟随而动。
作为霍骠骑佩剑,这柄传奇宝剑,近来在关中又开始为人们所熟知。
因为,张蚩尤拿着它,寸步不离身。
们会被称为义从?胡骑?
只是因为们父祖,曾是胡人?
每个人内心,都生出异样。
有生以来,第次,他们想要探究个问题。
就听着高台上那位侍中官大声道:“中国,自古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他们家庭,可能依旧游牧,但再也不像过去。
礼仪、文化、风俗,都与从前大相径庭。
至于穿着打扮与语言,更是与汉人没有差异。
至于那些父子接替为长水军士人,那就更是没有任何胡气。
他们中很多人,出生在关中,长于关中。
自诩,便是虎贲、羽林、期门,也不是对手。
如今,听着张越赞誉,更是感觉良好。
“只是……”张越却是忽然话锋转:“自渐渐年长,吾内心便有所疑惑……”
台下将士闻之,立刻聚精会神。
“既是义盖云天,何以称义从?既然为当代英豪,为何要称胡骑?”张越自问着,又像是对台下将士发问。
故而,人人都知道,那是嫖姚剑。
而想起嫖姚剑,人们就难免想起当初那位十七岁功冠全军,十九岁横推河西,二十岁天下无敌传奇。
那位汉家历史上,甚至是整个诸夏历史最富传奇名将!
而张越年轻,又让无数人遐想不已,浮想连连。
于是,所以将士都抬起头,无数眼神聚焦在那人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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