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名声力量!
想到这里,李元就不由得感激起,那位来指点自己‘前辈孝廉’。
若无对方指点迷津,自己如何能想到这遭呢?
提着腰间剑,李元阔步向前,心里琢磨着:“吾该再去何处找人挑衅呢?”
刷声望这种事情,汉家士人,是不用教都会。
他知道,今天事情,旦传到袁家人耳中,他那好不容易得到西席之位,就要泡汤。
整个长安官宦贵族人家,都肯定不会再用他。
因为,不会有人,用个名声有污点人。
哪怕只是传说有污点,也不会用。
李元却是神清气爽,感觉心旷神怡。
在整个酒肆伙计与掌柜崇拜与仰慕之中,在门外无数围观群众惊叹之中,像个英雄般走到太阳下。
无数人欢呼,为他致意。
“公子真丈夫!”
“明公真英雄也!”
而鄙夷与不屑,则投射到酒肆内原先高谈阔论士人身上。
忧而安于酒色,闻国家有事,则漠不关心,听边塞之警,却高谈阔论!”
“故吾曰:羞与汝等为伍也!”
“你……”邵未央被气几乎就要拔剑出鞘,与之决斗。
只是,看着对方戎装在身,身材健壮,自知若是上前,肯定是自取其辱,才狠狠地骂道:“竖子安敢欺?汝又为天下做何事?”
李元听着,微微笑,弹力弹衣袖,潇洒无比地说道:“在下不才,已投书公车署,请缨而往漠南,为国效命,教化夷狄!”
但他却不知,此时,长安城中,像他这样士人,还有数十人之多。
基本上都是之前在公车署,被大势胁迫,不得不‘自愿’报名,‘请缨’从侍中张子重往幕南之行士人。
最初,他们在离开后,懊悔不已。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后来者,听说实情后,纷
有生以来,他还从未如此舒爽过。
“果然,天地有正气,持正而行,则无所不能!”享受着群众拥戴与仰慕,李元知道,自己这波赚。
个好名声,胜过黄金千金,良田万顷。
昔年,商山四郜,居于深山,不问世事。
吕后却需要重金延聘,以为太子师。
让他们羞愧低下头来,甚至掩面逃避。
没办法,汉家士人,最畏惧和最害怕,就是春秋之诛!
而春秋之诛,说白就是诛心。
现在,酒肆内,数十士人,皆被诛心。
邵未央更是后悔万分,赶忙低下头来,藏到人群里。
“却不像汝等……”李元伸出手指,指着邵未央,又指着在场其他士人,最终轻蔑看向整个酒肆士大夫,他骄傲昂起来头,大声道:“皆是蝇营狗苟,自悲自怜之辈!”
“吾为大丈夫……”李元背过身去,大步向前:“而尔等不过窃据名位硕鼠而已!”
“硕鼠硕鼠,无食黍!三岁贯汝,莫肯顾……”
“硕鼠硕鼠,无食麦!三岁贯汝,莫肯德……”
高唱着《诗》之硕鼠,李元像个英雄般,走出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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