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常,因为只要李广利在,那,其他人恐怕都无法取代他在汉军中地位。
贰师将军麾下兵团,也很难信服外人。
毕竟,李广利在居延,可是蹲十余年。
从太初至今,他就是汉军在居延方向统帅。
下面将校,俱是跟随他从大宛杀回来骄兵悍将,心腹党羽。
其二五仔之心,可谓昭然若揭。
只是如今匈奴未灭,汉室腾不出手来。
等将来匈奴灭亡,这拉起清单来,乌恒人肯定会付出代价!
就听着上官桀道:“然也,任侍中奉诏持节,于南池与单于特使相会,商谈互相归还扣押使者之事……”
“如今,差不多已是有结果……据说,明岁开春,汉与匈奴将在居延塞互换扣押人质……”
“南池?”张越眉毛挑,知道此地是哪里。
汉之南池,既后世黄旗海,乃是旧年匈奴右贤王王帐所在。
匈奴在漠南政治军事经济中心。
如今,此地在名义上归属汉室,汉军在当地屯有个曲,甚至建造简单城市。
但其实际控制,落在乌恒人手里。
经过这出,张越和上官桀关系明显又拉近许多。
尤其是上官桀,看着张越眼神都有些变化。
因为他听说,张越侍妾金氏已经怀孕。
若生下来是儿子,岂不就可以联姻?
虽是庶子,但终究是长子,于是上官桀表现更加热络。
自然,在长安城里反对和不喜欢李广利人,多如牛毛。
很多人都乐得看李广利吃瘪,而不愿意看到他建功立业。
看上去上官桀就是
张越听,呵呵地笑道:“看来,匈奴人是真下定决心,要在明年解决日逐王先贤惮……”
“可不是呢!”上官桀笑道:“贰师将军那边听说极力反对汉匈弭兵,互换使者,主张趁匈奴主力西进之机,奇袭余吾水,夺取浚稽山!”
“海西候可是做梦都想要拿下浚稽山,突破余吾水……”
“可惜……”上官桀啧啧说着:“李中山(李广利出生在中山国)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如愿……”
显然对李广利,上官桀半分好感也欠奉。
此地在如今,更是类似后世hk般间谍细作集中之所。
更是汉家走私商人必经之路。
过去,匈奴人就依靠这渠道,从汉室走私大量铁器和技术资料。
而本应负责,为汉室承担起遮蔽匈奴任务乌恒人,近年来几乎忘记这使命。
对于匈奴人行为,完全装作看不见!
两人说着长安城中最近趣闻,又聊着宫中事务。
张越也是有意引导,将话题向那位至今没有见过面同僚任立政身上引。
上官桀是个聪明人,听张越有意无意提起任立政,立刻就明白。
左右此事也不是什机密,而且就算是机密也不需要向张子重保密,于是,上官桀道:“说起这位任侍中,愚兄也是有所耳闻……”
“据云,任侍中如今受命天子,已经去漠南南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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