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军饷,向上不断打滚,几乎是肯定。
也就是新丰因为名义是‘郡兵’,不敢真比照野战部队军饷配置。
不然,队率月俸只会更高!
王母听着,却没有高兴,反而低头幽幽抽泣起来:“俺说过多少次……不要学乃父……不要学乃父……安安生生在新丰做个官吏,娶妻生子,平平淡淡渡过这生,便是俺对汝最大期盼……”
王启年连忙磕头:“儿子不孝,让大人担忧……”
但也因此,耗尽父亲留下大部分财产。
在王启年记忆里,母亲直就是这样。
总是想尽办法赚钱,总是穷尽切省钱。
切都只为自己能有个好生活。
深深叹口气,王启年对着自己母亲重重磕头,拜道:“启禀母亲,儿臣日前参加县中军伍选拔,侥幸获选,被拔为队率……”
堆磊起来衣物,足足有两三个人高。
王启年叹口气,走上前去,跪下来道:“母亲,您什时候又去工坊园找活?儿子不是打过招呼吗?不让工坊园给您衣物……”
“儿回来……”直埋首在水池旁,拍打和搓揉衣物妇人抬起头,呵呵笑笑:“俺这不是闲着嘛……就想着,给吾儿赚点家底,也好说门亲事……”
王启年听着,苦笑声,道:“大人!儿子如今已经是新丰工商署吏员……秩比有两百石,月俸八百钱……”
这确是他骄傲。
,便是傻子也知道,军功是汉室最硬硬通货。
更不提,汉家本就有尚武传统。
吟诗作赋,算什大丈夫?
北阙城楼下献俘才是英雄!
连司马相如这样大文豪,都要去西南夷镀金,开疆拓土,才能被人称颂。
他父亲在他九岁时候,带着家里弓箭和佩剑,跟着县中十几个好友,起投军,跟着贰师将军远征大宛。
结果再也没有归来。
连尸骨,都埋在大宛山谷里。
这是他永远痛!
他依然记得父亲离别那日场景,夕阳西下,驰道巍巍。
“往后,月俸就不是八百钱,而是四千钱!”
汉家野战部队军饷,素来很高。
哪怕是非战时,屯驻关中野战部队,军饷也是比照着居延边塞障塞守备部队计算。
目前,替人在居延服役年,其责庸价为两万九千钱,基本上与戍卒军饷持平。
这还只是戍卒!
“啊呀,个月八百月俸,能存多少啊……”
“现如今,新丰城内闺女出嫁,聘礼都是万钱起……”
妇人絮絮叨叨说着:“而且,吾儿既然是官,那也得置办个大些宅子才成!”
王启年听着,沉默起来。
他幼年丧父,全靠着母亲手拉扯、养大,又费尽心机,送去读书学艺,才有今天。
……
低着头,穿过排低矮屋舍。
前方就是家。
不知道为何,王启年忽然心情紧张起来。
轻轻推开门,院子里母亲正在浆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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