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着丁缓身影,悄悄凑在张越耳边低语着什。
“张卿……丁令吏何事?”刘进好奇问道。
“启禀殿下,无甚大事,不过是有顽劣子胡闹,如今已被小儿辈教训顿,想来该会知难而退!”张越轻声禀报着。
“哦……”刘进点点头,也没有多想。
却是不知,此刻在这演武场外,那霍云、金安等人,
他心知,这些大儒,其实都是在向他套近乎,想要提前在他身上下注,为将来谋求太子太傅位置做准备。
所以,这些博士们吹捧,他知道听听就可以。
“张卿曾与孤说过……”
“为政者,当有天心!”
“似那明月照沟渠,如那轻风抚山岗,他人议论,天下阿谀,都当秉持本心,不可动摇……”
与军功贵族们不同。
诸位博士,在与刘进、张越,同进入这演武场,然后被安排着坐到观礼席后,却没有几个将注意力放到演武场上细节上。
他们甚至,都不怎关心,接下来选拔内容。
反而,围绕在刘进身侧,每个人,包括徐襄在内,都是大献殷勤。
吹捧和马屁,不要钱悄咪咪个接个送上。
家王道,名将之路必备。
当日,张蚩尤不过是随手指点二,就显露如此多本事。
真要拜入其门下,为其走狗爪牙,岂非能学到泼天本事?
这也正是今日,在京军功贵族,蜂拥而至新丰,摩拳擦掌,乃至于自降身家也要参与其中缘故!
甚至,有些势力单薄,底子不厚人家,连那什长、伍长,也都放弃追逐,只想塞个子弟,到这郡兵营里当个士卒。
这样想着,刘进就收敛起心神来,笑眯眯看着诸位鸿儒,那些曾经心生倾慕学术领袖,整个人更是冷静下来。
如此来,刘进就发现。
这位大儒,除少数两个之外,其他人,都是功利心太重,太急!
嘴上都是主意,心里怕是全是生意!
觉悟到这点,刘进就回头,深深看向坐于自己身后那位辅佐大臣。
特别是当他们察知这位长孙殿下似乎心羡太宗皇帝丰功伟绩,举动都在刻意模仿着那位太宗皇帝记载在起居注和宫廷传说中模样后,就更是疯狂将刘进往太宗那边靠。
吹捧这位长孙殿下,也是飘飘然,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是太宗皇帝般圣君。
好在,刘进跟着张越这久,没吃过猪肉,也早见过猪跑。
旁不说,张越每次服侍(忽悠)皇祖父时,他都在近前。
所以,多多少少,有些免疫力。
没办法,经过上次之事教育,又有着《战争论》珠玉在前。
军功贵族们,对张越期待和憧憬,已是近乎盲从地步。
特别是陇右将门,似上官安父子这样脑残粉,更是虽然看不懂这演武场里布置,也依然深信这些布置必有深意,甚至藏有大学问。
只要学到点滴,未来说不定就能让自家脱去樊篱,完成向上迁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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