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性子和三观,也不是天两天养成。
如今虽然看似改变些。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子很清楚,自己那个儿子,其实……依然是过去那位仁厚之君,淳淳君子。
唯不同,大约是过去这位太子总是偏听偏信,现在总算能多找几个人商量,知道依靠和咨询真正能做事*员。
张越听着,眉毛跳,心里面知道这位陛下其实是已经属意太子去做这个事情。
无论他们犯是什罪,只要有人上书,请求宽恕,概特赦。
因此事,有三位廷尉请辞。
因为,太子不止释放那些逃税漏税商人,连杀人犯和盗匪,也律赦免。
害他这个皇帝,每次回来,都得给其擦屁股。
这次,太子要是去做那治河都护府都护,旦旧疾复发……
太子自己端坐于宣室殿中,只知味仁恕宽厚。
曾有太子舍人,贪污数百万,被其同僚告发,证据确凿,结果这位太子非但没有惩罚,反而学太宗皇帝赐金百金,号称要‘以愧其心’。
还好那舍人懂事,立刻就z.sha谢罪,才没有让廷尉跳脚。
这也就罢!
毕竟,舍人是太子近臣,就如侍中、尚书之于君王,是左右亲信,肱骨羽翼。
还委婉上书,给石德求情,请求解石家之锢。
却也不想想,为何石家早不找他求情,晚不找他求情,偏偏此时去博望苑哭诉和哀告?
还不是看上那治河都护府庞大利益和好处?
说真,要不是因为另外几个儿子样不成器,而太子至少还有个好长孙,天子怕是已经不能再容这个蠢儿子这样天真下去。
张越听着,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表态。
不然,何必说什顽石?
现在之所以纠结,只是不放心罢。
当然,他也不敢保证,于是试探着道:“陛下何不遣派得力重臣,辅佐太子?”
“御史中丞,bao胜之,
那影响就不是过去几十个几百个廷尉囚犯,而是东南数以百万百姓。
更可怕是,万让百姓知道刘家储君是个耳根子软,舍不得杀人和责罚下人太子……
那就完蛋!
天子沉吟许久,悠悠地叹道:“玉可啄,顽石可能雕否?”
知子莫如父!
稍微照顾点,偏袒点甚至保护些,无所谓。
水至清则无鱼嘛。
近臣贪也好,,bao也罢,只要忠心耿耿就是好。
但问题是,太子宽厚不止是给自己亲信股肱,还泛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仁厚。
每次监国,都必定会大肆释放各种罪犯。
只好拜道:“陛下,臣闻书云:念终始典于学!故礼曰:玉不琢不成器,如是而已!”
天子听着,神色迟疑不定。
道理他自然是懂,甚至是直都这做。
自元封以来,历次巡幸天下,留在长安监国哪次不是太子?哪次不是授给全权,甚至连升迁任免,赏罚诛杀都交给太子自己判断!
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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